庄维在,应该会跟他们硬拼,争一口气也好。但倘若翻脸吃了大亏,就算以後楚漠十倍报复回去,女孩子家吃的亏也一样补不回来,就算把他们揍烂了又有什麽意义。
曲同秋思来想去,还是息事宁人,把酒接了过来,屏住呼吸一口一口把它喝干净。
放下杯子就已经开始觉得晕眩,摇晃著,视野变得怪异,酒吧里的温度似乎高起来,令他极其燥热,外界的声响忽远忽近。浑浑噩噩了一会儿,听得心脏扑通扑通急速乱跳,突然眼前一黑,便一头栽了下去。
而後的知觉被便被杂乱扭曲的梦境吞噬。
美梦和噩梦交缠著铺天盖地而来,时而是身在天堂般平和甜美,时而又如同地狱一般苦痛难熬,再过去却又简直是在烈火中焚烧,身不由己地被反复煎熬著,像快要爆裂开来。
等终於从混乱过後那安息一般的无边黑暗中猛然醒来,一睁眼,视野里便是白花花的一片。
反差之大令曲同秋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医院。
“他醒了。”
听到有人这麽说,曲同秋转动著眼珠往屋子里瞧了一瞧,发现了任宁远,而後也看到庄维和楚漠。
“老大……”
开口就发觉喉咙疼痛,声音也嘶哑。曲同秋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记忆只到酒吧喝酒的那一场景为止,完全不知道之後发生了什麽。
隐约觉得身上很痛,强烈的不舒服,自己又身在医院,便问:“我是挨打了吗?”
三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和尴尬,一时竟然无人回答他。
沈默了一会儿,楚漠先开口,咳了一声,而後说:“你们在酒吧遇到点麻烦。然後我也不清楚。不过楚纤没事,她现在很好,她让我代她感谢你。”
曲同秋一听就很是欣慰,总算能对任宁远有个交代,便高兴道:“她没事就好。我是被酒吧里的人打了吗?”
任宁远安静著没说话,庄维的脸色则非常难看,全然发青了,过了半晌,从牙缝里说:“不是挨打!你这个傻子!”
曲同秋呆了一会儿,满心疑惑,努力回想揣测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身上的痛确实跟平日挨打的痛不一样,手脚似乎都没受伤,肚子倒是有点不舒服,再往下……
下半身撕裂般地痛。就算最严重的便秘过後,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也比不上这十分之一。
呆想了一会儿,看著那三人的的表情,曲同秋忽然明白了点什麽。
先是难以置信。他根本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种事情,或者说男人跟男人是用这种方式,甚至於发生在他身上。他觉得根本不可能是真的。这就像要他相信这世上有鬼一样。
而後便混乱了。说不出话,脸部肌肉都动不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连他们讲话也听不见,只能呆呆坐著。
幸好他什麽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