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可以?”
无力报复任何人的她只能把怨气宣泄在母亲身上。
李氏也气得口不择言:“你若是有庄小慧三分才干,我用得着把你扮成男子吗?她哥哥看她能干,放心把家业交给她,你爹会放心你吗?若不是我把你充作男子养大,你爹连看都懒得看你!
“庄小慧短短几月就能把生意做到京城里的独一份,你可以吗?咱家偌大的家业,不都败在你手里了吗?你怎么好意思埋怨我?官你当不好,生意你也做不了,干干净净的身子还被人糟蹋成这样,你到底能干啥?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老余家积攒了上百年的家业和脸面,全都被你毁了!
“呜呜呜,你叫我怎么去九泉之下与你爹见面呀?我愧对老余家列祖列宗呀!”李氏哭天抢地,悔不当初。
被母亲全盘否定的余玉贤,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心死了。
昨日, 余玉贤被几个富商拉进花楼时,庄理正好撞见。
今日,她被龟公驮回余家时, 庄理的马车又缓缓而过。
“那是余玉贤。”听见行人起哄的声音, 庄理掀开车帘看了看。
“你怎么知道?”7480好奇观望。
“从身高和体态上看出来的。”庄理侧耳倾听片刻,轻笑道:“她在哭。”
余玉贤的痛苦滋养了他的快乐。
想起庄小慧的经历, 7480啐了一口:“呸, 她活该!”
马车渐行渐远, 一群好事者跟在龟公屁股后面, 对着衣不遮体的余玉贤指指点点。还有人试图去拽她头上的披风, 想看看她的真容。
余玉贤的尖叫声隔了老远都能听见。那条披风是她唯一的遮羞布, 没了它,她的命也没了。
庄理闭上眼睛,缓缓勾起唇角。
过了一会儿, 刑部衙门到了,庄理抚平衣摆,下了马车, 与凤易在门口汇合。最近一段时间,两人在刑部轮值,负责审核与批复全国各地呈报上来的大案、要案。
庄理刚落座, 一名官员就递上一卷案宗, 请他签字。
这是一桩发生在京城的杀夫案, 死者是个上门女婿,婚后对岳父恭恭敬敬、孝顺有加, 对妻子和孩子也十分爱护, 街坊邻里无不对他交口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