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芙知道他们曾经在南海海上有过龃龉，具体情况却不得而知，只是听罢苦笑：“原来我们也算一条绳索的蚂蚱，那晋州商会又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都知晓你的身份吗？”

人族对鲛人本来就充满了功利用心，她担心徵鸣为人所骗。然而，他却毫无掩饰地告诉了她关于晋州商会真正的秘密。廖芙听完之后吃惊了许久。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人们对鲛人一族根本一无所知。无论是古书，学论或者典籍、传言，都没有涉及到这个种族一分一厘的核心。

那些镌刻进骨髓的伤害和仇恨，他们从未忘却，而晋州商会只是为此而建立的据点之一。

忽然间，房门外传来笃笃的急躁响动，方兰君敲门道：“言时修！廖姑娘是不是在你这里？若你敢动她一丝一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屋子里，廖芙发丝凌乱，胸乳、腿根密布红痕，一股淫靡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她吓了一跳，赶紧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又整理了发簪。

“方公子，我在的。我们只是……在聊天，稍等片刻，我来开门。”

匆匆穿好衣物，一转头，看见徵鸣还无所事事站在原地。领口敞着，腰带也松垮，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似的。她压低声音催促他：“你快点把衣服穿好呀！”

他看她一眼，却是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廖芙没有办法，上前替他整理起衣衫和袖口。

两人的距离因此靠得很近，她又一次意识到，徵鸣真的很高。她得仰起头才能看清他。

“他真讨厌。”听着敲门声，徵鸣面无表情道，“我可以把他杀了吗？”

廖芙吓了一跳，她知道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句威胁那么简单。鲛人素来是言出必行的。

她拉拢他的衣衫，认真道：“你只能杀坏人，知道吗？”

“还没好吗？廖姑娘，言时修没有趁机对你做什么坏事吧？”

方兰君简直心急如焚。若不是怕在公主面前失了礼节，恨不得就这样闯进去。伍苓在他身边抽抽搭搭地哭着，他却只觉得厌烦。

“来了来了……马上就来。”

廖芙应着，再次确认徵鸣身上没有什么惹眼的纰漏，这便转身要去开门。却猝然被他拉了一把，又跌回去。

“你干什么，别闹啦……”屋内传来女人娇软的絮语。

方兰君从没听过她用这种口吻对哪个别人说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

廖芙有些无奈的话语还未说完，却被男人掐住下巴吻下来。猝不及防之下，她檀口微张，已经被对方蛮横入侵。他禁锢住那纤细的腰肢，不让她挣扎分毫，分开之时，怀中的美人已是娇喘连连，泪眼朦胧。

他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唇角，才笑道：“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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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方兰君未来得及欣喜，在看见从门内走出的廖芙时，神色却立即僵硬。

她唇瓣上的一抹胭脂被指腹拭开，在洁白的脸颊留下一抹绯痕。

廖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察觉到他的眼神，在脸颊擦了擦，看见了指腹的胭脂。

“……”她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方兰君哑声道：“你没受什么委屈吧？”

廖芙摇摇头，方兰君隐晦地瞪着倚在门框上的男人，脱了外衫披在廖芙身上，带着她离开。

“留下来，别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廖芙脚下忽然生了根似的，有些走不动，却被方兰君握住肩头，往前带了几步。

她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在背后一路跟随。下了旋梯，到了一层甲板上，蓦然，她站定脚步，抬头笑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