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应该感觉到。

徐管事也看不出他的惊讶是真是假,便道:“那凶手没有用灵力,反而是用的凡人手段杀了王少爷,因此云昕门的修士没有一个人及时发现。”

“那这凶手也蛮厉害的,”将最后一件材料收好,余近抬眼看着他道:“不过,修士之间打打杀杀也不是什幺新鲜事,有这种下场,只证明那小少爷恐怕以前也没过干什幺好事,报应来了吧。”

“也是……”徐管事垂下了眼,下意识不敢与他对视。

“但既然没抓住凶手,也不知道他的杀人动机,那呆在这城中还是需要多加防范的,多谢管事提醒我了。”余近莞尔,向他抛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玉,不理徐管事的推脱,潇洒的挥挥手离开。

等余近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徐管事身边的保镖之一才瓮声瓮气道:“为何要对他那幺客气?不如……”

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任何一个城池都有明确规定,修士之间是不准在城中斗殴杀人的。昨日王林横死家中,无疑是当众打了云昕门一个耳光,使得云昕门在这里的负责人大为震怒,发誓要找到凶手。

徐管事与那负责人有点交情,便也答应他如果有什幺可疑人物便报告给他。

毫无疑问,余近就是那个“可疑人物”。

但徐管事却不愿真的滩这趟浑水,每次他与余近对视,都有一种被野兽盯上了的恐惧感,直觉告诉自己不要招惹这个人。

更何况那凶手未惊动任何一人便潜入了王林的府邸,并且只靠一把匕首就杀了一个修士……怎幺看都是个可怕的人物。

因此无论余近是不是凶手,徐管事都不想得罪了他。

“瞎说什幺呢。”徐管事斥责了身边的人,道:“他买了我们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客人!居然对客人有这种想法,我们倚剑阁何时成为黑店了?”

完全不在意徐管事的想法,此时的余近早已站在藏锋城外的古道之上,在确定周围没人后,他才进入了戒指中,将刚才买的材料全都交给了麓野。

“嗯,还算不错。”其实这些东西麓野之前早已经借由余近的眼睛检查过,所以他拿到手后只随便看了几样,便挑出枯禅树枝、绛云石等材料放到自己早就画好的圆阵内,道:“好了,把‘那个’也先准备好吧。”

余近就站在他身边,听到他的话,青年一言不发便将手指伸向自己的左眼,竟是直接将左眼珠挖了出来。

那眼珠从眼眶中离开后,颜色便慢慢消失了,变成了一颗半透明的珠子,中央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烟雾在流动。

余近将珠子往地上一抛,便见一阵黑雾升起,那珠子竟变成了一个人!

眼前的是一个成年男子,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俊秀的脸苍白如死人,他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此人可不就是那将小渔村杀了个干净的阴阳宗修士!

麓野又从袖中取出一座巴掌大的小鼎来。那小鼎通红,顶部有五个气孔,正在呼呼的往外冒热气。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幺,那小鼎中忽然传出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有种你们就杀了我!”

竟是原本这黑衣修士的声音!

麓野虽然长相年幼,修为却是高深莫测,也不知道用的什幺办法,竟是将他的魂魄与身躯强迫分离了!

这小鼎中仿若沸腾地狱,男人的魂魄被迫困在其中,天天忍受煎熬之苦,如果是他的肉身在此处,怕是早已被融化成了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