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囊的药箱离开将军府,待有人打听,则摆出一副忧色,摇头直叹“不好说,不好说……”

甄珠听着外边人声熙攘的动静,好奇地望向母亲,何氏神秘地笑笑:“珠珠想要的,做父母的都会帮你心想事成。”

甄珠似懂非懂,如常般坐在床上给宝宝读叁字经。

安国公府的确有人坐不住了。

从崔恪下定决心与甄珠和离后,他叫下人把寝房的布置改成婚前原样,甄珠之前留下的所有东西全被锁进库房。

不再提及,不再过问,连那串珠链,他也丢下了。

瞧着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小厮寻思,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比如书房竹篓里一团团墨迹泅染的废旧纸张,有些是绘着没有五官的画像,有些是龙飞凤舞刻意潦草的大字。

一次还好,经常这样,而且那画、那字,用心了瞧,是世子妃的身形和名字。

小厮平日不敢多嘴,今儿听到甄家传出的消息,犹豫半天要不要告诉世子。

崔恪目盲耳更聪,听见小厮忧虑的踱步声,放下手中的棋子,问他:“怎么了?”

“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厮迟疑,觑着崔恪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是关于甄家的。”

“不必了。”崔恪淡然拒绝,将面前的棋盘推到一旁,已是没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