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爷”
又软又媚,酥了人半边骨头。
听到这两个字,齐晟看着她勾了勾唇,终于有了反应。
他冰凉的手指从她耳根划过,贴上她的动脉,感受到一片细微的战栗。
“你别后悔。”
沈姒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也许背德的称呼会带来禁忌的快意,她勾着他脖颈呵气如兰,一声绵软无力的“契爷”叫出去,他好像理智全失,掌控了她全部的呼吸和心跳。
然后沈姒绝口不提这两个字。
不识趣和徒劳的抵抗似乎给他平添了兴致,后面更难捱了。
他跟她之间,似乎始终没有太亲昵的温情时刻,像是暴风雨之夜遇上海上的小船,快要将其摧毁般的
残暴。而她除了由着他支配,毫无他法。
夜色深浓,万籁无声。
外面好像下了雨,席卷了秋的冷意,绵绵如丝,在斜风疏洒中如线。卧室内的光线明朗如瀑,因齐晟的身影不断地遮挡又挪开,明明灭灭。
沈姒看着齐晟滴汗的下颌,终于忍不住哭着失声,求他温柔。
再后来,再到后来。
沈姒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等到律动平息,她几乎恍惚。
原以为快要结束,一切才刚开始,
齐晟握着沈姒的肩转过她,手上一捞,将她从地毯上抱了起来。蓄势待发的凶兽再次闯入世外桃源,在风光中践踏,以各种手段增扩领地。
像是一场无休无止的近身厮杀,不知何时才能风歇雨收。
夜色中齐晟看她薄汗淋漓,一手握住她的颈,漆黑的眼底暗了几分。
他喉结上下一滚,嗓音沉沉地低笑了声,“哭什么”
沈姒被他的气场压制,不敢看他。
齐晟一手揽过她,揉了揉她长发,依旧埋在里面,低声哄她入睡。
沈姒没有心情思考,更不太敢乱动,缩在他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外面的雨下了一整夜。
薄雾在曦光中消散,将沉未沉的青灰色像是一层滤镜被逐渐调亮。沈姒刚醒过来时,浑身散了架似的,腿有点合不太拢了,缓了很长时间。
枕边已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残余着淡淡的甜腻味,昭示着一切。
外面霞光散成绮,明光万丈。
沈姒抬手揉了揉后颈,扫了眼时间,才不到六点钟。
可能昨晚被折腾得太晚,她身上倦乏得要命,意识反而清醒,只是动都不想动。酸乏的感觉还没退散,她的视线不经心地一掠,稍稍停住。
小狐狸尾巴和发箍。
沈姒飞快地挪开了视线,不小心掠过别的东西,看一眼,她身前顶端就像是又被夹了遍,跟幻觉似的隐痛,不太美妙的回忆铺天盖地而来。
我靠。
她还不如跟齐晟回老宅算了,说不定他在长辈面前能收敛点儿。
浓光清晓,绮梦扶头。
实在是没什么精力折腾,沈姒抱着薄毯,昏昏沉沉地陷入梦境。
砰砰砰
一个小憩直接睡到晌午,阿姨怕她连午饭都错过去,上楼来敲门。
“沈小姐,您先起来吃点东西,睡到这个点不吃饭可怎么行,”阿姨按了下遥控器,窗帘自动拉开,“先生快回来了,看到又要怪我了。”
明烈的光线一瞬间映亮了室内。
沈姒埋在枕头里,心说起不来也是拜你口中的先生所赐。
想到这里,她蹭地坐了起来。
“你先出去吧,”沈姒的视线掠过满地狼藉,除了散在地毯上的衣衫,还有各种没收起来的难以描绘的东西,她轻咳了声,“我先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