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路灯渐渐亮起来,司机换了个班,儿子也在安全座椅里睡着了,他收起桌板闭目养神。
一个月没有肢体接触,我有点尴尬,硬着头皮给他捏胳膊。
“坐了这么长时间车你累了吧?”
他欲言又止把我拉进怀里只说了句:“睡一觉吧。”
我闻到了熟悉的烟味,忍不住凑到他衣服上使劲嗅了两下。
“你干什么?”他别着头略显惊讶。
我没好意思说,把头藏了起来。
到家都半夜了,保姆还没睡,并开口就说我胖了。
“哪有!”
“胖了有五斤。”保姆断言道。
我跑卧室洗了澡上了厕所换了睡衣,然后拿出体重秤,发现保姆看的真准。
“这五斤长哪去了?”我对着镜子百思不得其解。
“家里做饭好吃?”他问。
“好吃?”我开始抱怨,“每顿饭都没肉,都是我拿出钱来贴补,我还以为人家勤俭持家呢,结果国庆节她儿子回来,那桌子都快放不下了!”
“那你还一住就是一个月。”
话头不对,我笑着站到他两腿中间,故作天真道:“你看看我哪胖了?”
“穿着衣服怎么看得清。”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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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二十一、神棍算命
我玩着睡午觉的儿子的小手,突然想起个事,把儿子的手伸给他看。
“哎,你给钦文算算命吧。”
他从眼镜上面看了儿子的手半晌,然后抬头和我说:“我是唯物主义者。”
我很纳闷:“可你给我算的很准啊。”
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是在“谈恋爱”期间发生的事,他约我出去吃饭,然后在饭桌上提起来他对术数有所研究,可以给我看看手相,我觉得有点别扭,但是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心里还想人家心无杂念,我过于避嫌反而生嫌隙,就把手伸了过去。
他捏着我的手看了半晌,高深莫测地道:“你的命……”
“不好是吧。”我语调轻快地补充,“我们村老人都这么说,我都习惯了。”他们在村头乘凉的时候总是毫不避讳地谈论我从小没娘被父亲从土窖捡回来的事,继而得出我的命一定不好,所谓从小没有娘,长大也平常。
“不不不,”他念了一堆文言文,周易什么的,我听不懂云里雾里的,最后他总结道,“你的命在你自己手里,全看你的选择。”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那我应该怎么选?”我应付道,然后也去看我的掌纹。
他倒是正儿八经摆上了摊:“你问哪方面?”
我想起算命的都会算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就说:“你看看我多大年纪带孝吧?”
“带孝啊。”他用另一只手沿着我的掌纹描摹,有点痒,我笑了一声,他抬头看我,道,“你父母健在……”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他算的不准:“错了,我没妈!”
他也笑了起来:“那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啊,我知道了,我有点心酸,想把手抽回来没有抽动,就低头道,“我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他们不要我了,我现在的父亲是我养父。”
“是嫌弃你是女孩还是非婚生子?”
我摇头,我不知道。
“不被期待的孩子,”他说道,“不过,情有可原,你们那个地方我知道,穷山恶水,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人的本能会被放大到极致,一个本能就是填饱肚子,另一个就是,性……”
我低头憋笑。
他含笑看着我:“我这个年纪不该和你讨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