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了?”

“我还是觉得难受。”都上车了,我不想下去。

“行了走吧。”他摆头道。

我隔着车窗和他挥手作别。

在娘家一住就是一个月,父母觉得不对起来,我抱着钦文,我回家当天病就好了,抱着钦文在村头的游乐场打秋千,三婶来叫我吃饭。

“丹丹,你和额说句实话,”她看着我的脸色迟疑道,“女婿,是不是,不要你咧?”

“啊?”

“这都一个月咧,也不见他来接你,你也不说回去,”她说到这赶紧解释,“额不是赶你啊,额就是觉着,两口子,这样不行。”

我敷衍道:“我们经常联系。”

我在撒谎,我们不常联系,他从不联系我,我偶尔会和他视频。

“钦文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你啦,指着你和别人说,后来没你了,他还气哭了。”我想起电视上的他,然后看到视频里穿着睡衣的他,有种错乱感。

“是吗,钦文,今天过的开心吗?”他开始逗儿子。

等儿子没了耐心开始扭着身体去找玩具,我尴尬地拿着手机无话可说,一个月没见,我觉得他陌生起来。

“那,挂了吧。”

“嗯。”

我刚要挂视频。

“丹丹,”他突然问,“田间小路上的花,开了吗?”

我一头雾水,眼看就秋天了,地里哪有什么花啊。

“没事了。”他笑了笑摁断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