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干什么?”

我冥思苦想:“买车票,买吃的,住宾馆。”

“跑?”

“你打我我就跑。”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是故意的吗。”他摸着我的额角道。

我脑子转不过来,只能耍无赖:“还给我!”我撅起嘴亲了他一口,“求你了。”

“老吴,”他朝司机说,“后视镜。”

他嘴里酒味很重,还有呛人的烟味,我越亲越晕,觉得他舌头滑得很抓不住,我追着咬了半天,把什么事给忘了,又想起个新的事来。

“你都不叫我爸。”我不满意。

他一摊手无奈道:“你让我怎么叫的出口啊。”

我吃吃地笑,点着他的鼻子道:“你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叫的呢。”

他凉凉的鼻尖顺着我的脸一直划到脖子的动脉上去,低声说:“做的时候舒服,商量一下行吗,我把钱给你,以后不说我老。”他闻着我的脖子说。

我一团浆糊的脑子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儿子又拍门把我吵起来,喝酒喝得浑身难受,回来又闹了一场,澡都没洗就睡了。

“我先洗个澡。”我扯着干哑的喉咙朝屋外喊,去床头柜摸水的时候发现水杯旁边放着那两千块钱,我挠了挠头,卡就算了,我怎么觉得,放钱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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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十五、交代家底

我工作的时候,一个月的基本工资是三千多不到四千,加上补助扣去保险,到手在五千上,自从结了婚,给人做饭洗衣服,还陪睡还生孩子,苦哈哈地干了两年多,就挣了这两千块钱,简直是没天理。

“你们家一定是地主出身。”我抱着钦文和他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摸出烟来点上,我捏过来给他按在烟灰缸里。

我嫌弃道:“有没有公德心啊,家里不是女人就是孩子,天天让我们吸二手烟。”

他摇了摇头没有和我理论,只说道:“我去书房。”说完躲书房抽烟去了。

保姆做好饭喊他吃,上去敲了敲门,然后下来冲我摇头,意思是先不吃。

“什么毛病!”我挽起袖子走了上去。

我把门拍得震天响:“出来吃饭!饭点不吃别人都休息了你再出来,又要再给你做!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嘛!”

书房门打开,他比出两个指头:“就两千块钱。”一脸哀我不幸。

我得瑟地摇头晃脑:“反正回娘家的车费够了。”

我下来的时候保姆看我跟看英雄凯旋一样。

这人吃饭也要伺候,吃起饭来跟瘟了的鸡一样,一块肉分三次吃,在嘴里嚼啊嚼啊不往下咽,还不如钦文。

吃了两口就说饱了。

“你再吃点。”我指挥道,“把这个汤喝了,王姐专门给你炖的。”

他又跟瘟了的鸡被灌药一样,一口一口地抿着喝汤,喝完汤摆摆手又上楼去了。

保姆边喂钦文边说:“现在还好些了,以前有时候他忙起来,一天都不下来吃点东西,神活着,没人敢管。”

我看着他羸弱的背影皱起了眉毛。

饭不多吃,事不少干,到了晚上他又来摸索,我把被子一裹翻身背对着他:“烦死了,就想着这事,自己多大年纪了不知道嘛,折腾什么呀。”

他伸手突然用力掐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阴恻恻地提醒:“不是说好不说年纪大这个事了。”

“好好好,”我吓了一跳,赶紧道歉,“知道了,以后不提了。”心里想他真是比女人还在意年龄。

他摸着我的嘴唇低声道:“你听我的,我再给你两千。”

我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