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棉皱眉“这是谁的衣服?”
“夫人的。”
“……”
数月不见,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也许自己也变了吧。
“上次,谢谢你保护我。”
“和我们的孩子”这一句槿棉并没有说出来。
槿棉在书房选了几本书决定一口气读到天黑。谢明川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槿棉忽然回头,他没听清她口中念叨的字。
谢明川不会补衣服,她把衣服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作为孟雪河的杀手,他住在水牢附近的石窟中,石窟外有一扇铁门和动物毛皮做的帘子用来御寒。青努和他的下属会定期训练杀手们的服从度。
绝对不能和任何人产生联系,如果主人让你杀害同行的杀手这种命令,必须绝对服从,但是很奇怪,他从来都是幸存的一个,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很强大。
在他眼中其他人和蝼蚁并无二致,弱小的身体,能轻易的被利剑劈开。
黑暗的洞窟中忽然出现了她的身影,与自己痴缠在一起,冰凉的空气变得温热,她躺在自己的怀中,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人类心脏的跳动,就贴在自己的胸口。
这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如此清晰,身体抽搐下,手中的衣服沾上了浑浊的液体,他微微挑眉。好像另一个自己又回来了,他本可以不染上杀戮,他本可以……
不要回去。
不要回去?
如果她没有回去,他就不会在慌乱中为了保护她,两人就不会被带到这里。
“凤鼓镇混入了一些异教人士。我希望你随蛊师去调查,必要的时候动手。”
冷冰冰的命令,夺人性命的事,如果自己不做这些脏事如何保证上位者的安稳呢?
6.此消彼长
解决完几个烦杂的异教徒后,谢明川披上黑袍雨夜独自走在凤谷镇,路过酒楼一阵酒香唤醒了他,或许自己是喜欢饮酒的。作为杀手他被管控的并不严格,索性进去点了酒肉。
是日,孟雪河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自从靠近槿棉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处于精力旺盛的状态,今日却感到身体十分疲惫。
坚持让护法主持会议后转身倒在了轮椅上,恍惚中仿他眼中也能看到槿棉操控的蛊蝶,蝴蝶化作尘埃,就如同孟家在教中的权利,摇摇欲坠。
蛊师检查过孟雪河的脉象,初步认为他只是余毒未清,槿棉大概知道,和天魔蛊融合太久,容易被其反噬,一种容易让人上瘾,却又有害的物质,在体内堆积毒素,久而久之会导致滞气。
看来即使拥有天魔的血统,也只是普通人?
槿棉仿佛失去了人类正常的情感,她能感受到谢明川动手杀人的煎熬,能感受到枕边人对自己爱而不得的诅咒,月荷惧怕自己从而事事小心翼翼……
每个人都因自己而痛苦。
青努找到谢明川时他一身酒气,高壮的身躯摇摇晃晃的,手上提着一把铁剑。
“看看你自己”
一瓢冷水浇在他的头顶。
“唔,酒来……”谢明川扑向青努,青努侧身推开他。
“教主留你一条命不是让你喝得烂醉然后误事!”
“我怎么误事了?你说说我现在又摊上了什么事?”
“你下的手,有个人没死透,还好我替你用噬心蛊追击,让他受锥心之痛死去。今天的事,你处理得不够漂亮。”
“你还跟着我?老子杀人你善后。”
“你越来越僭越了。”青努对他侧目而视。
谢明川冷笑,把铁剑扔到地上,剑浸泡在泥潭中。
“那剑给你。”
“什么意思?”
“你看到的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