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槿棉眨了眨眼睛。

“怎么会有人中了血飞蛾毒针还能活到今日?罢了,此处也没有我要的情报了。”

女子往后一仰,胸口飞出了一枚哨子,一身哨响,三人的耳朵顿时传来轰鸣声。槿棉防腐看到了数只飞蛾扑面而来。

“捂住耳朵”

只有尽力堵住耳朵眼部的幻觉才会消失,此时女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此处人多眼杂,要尽快返回天山剑派。”谢明珏提醒道。

谢明川望了一眼槿棉,夕阳为远处冷灰色的山还上一层金边,浓雾消散,她单薄得好像要化在空气中。

蛊虫的轰鸣唤醒了她防卫的本能,胸口的蛊虫隐隐感应着同类,槿棉想起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能压制蛊虫的天魔血脉。

是夜,谢明川拎着两壶桂花酒在经过槿棉房门的时候说了几句醉酒话,槿棉佯装生气便不让他溜进房来。

谢明川特别喜欢美酒,据他所说,他小时候功法练不好便会逼迫自己加倍的练,天山经年霜雪,晚上冻得难受,谢明川便饮下烈酒热身。

但他并不会喝醉,剑法反而凌冽似雪,雪落无痕,剑无招,酒更激发出他的狂性。剑招大开大合,霸道无比。

槿棉内心五味杂陈,是不是自己跟孟连洲回去,就可以阻止他放弃据点,不要布下毒雾害得这么美的地方变成一片死地。

槿棉不禁想起山中的锦瑟山庄,那里是不是也回不去了……

17.迷雾

深夜槿棉无法入睡走到客栈附近,看到沈七的药童在煎药,月上柳梢,小药童有些昏昏欲睡。

这小师叔哪里找来这么可爱的小药童,槿棉不禁想逗逗他,“不好,药材都煎过头啦!”

小药童瞌睡一下就醒了,“哎呀!不好不好师傅莫要怪罪我啊……都怪糖糕太好吃了!”

槿棉看到药童慌慌张张的模样噗嗤一笑。

“梦到好吃的糖糕啦?”

“你!你吓我!”小药童缺人药没问题后扭头看着她。

“这么晚还煎药?给谁煎的?”槿棉问他

“唔……给刀宗弟子煎的”这驿站陆陆续续住满了六派的受伤弟子,每天叽叽歪歪聊八卦练功,和个疗养院似的。

“你师傅呢?”槿棉问

“师傅他……唉这不就来了吗”

沈七任然易容成老者模样出现在身后。

“师叔别来无恙。”槿棉微笑着说。

“老夫可不是什么师叔,我就是个眼神不太好的大夫。”沈七摸摸下巴的银须

“老人家身体挺壮实,我不想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师叔那天为何没如约出现?”

沈七长叹一口气,“能避开耳目逃出来,还真不能小瞧了你,至于那晚,我差点就死在静水阁。”

沈七示意槿棉此地不宜谈话,两人走到偏僻的柴房屋檐下交谈。

沈七摸摸小药童的头,小药童一看到师傅来了什么都听不进,更努力的煎药了。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槿棉想起了孟连洲,他担心他。

“孟连洲回教的水路上遇到了袭击,大公子早在水下布了刺客,待孟连洲上船行驶到四处没有岸的江心,在路上行刺。船在江上沉了。”

“孟雪河的刺客?”

“是,留在静水阁的人并没有受毒雾影响,他们都服下了蝶面人的药,我也吃了,在毒雾中反而更安全。”

“也就是说,毒雾是一种防御。”

“孟连洲与大公子之间必有一战,大公子想要的,是孟连洲完好无损的拿出秘宝。但他不知道秘宝用在谁的身上,你既已经逃走,魔教眼线众多分不清立场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