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老鼠,吵到我了。”

声音从林子的深处传来,又好像在三人的上方,此人内力竟如此深厚。剑宗师兄用了清心绝使不出剑意,正面对敌三人毫无胜算。

“刚刚捏死了两只老鼠,又来三只,不如你们三个下去陪陪她们?”

“阁下可是魔教中人?”槿棉问道,如果是孟连洲的人应该不会敢把她怎么样。

“你都要死了,是不是又与你何干?”

“我刚从静水阁逃出去,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对方停顿了一下。

“静水阁森严,连苍蝇都飞不出去你又如何能逃出来,小姑娘诳语去了地府是要被拔舌头的。”

此时木叶翻飞,树林宛若迷阵,三人躲在机关伞内寸步难行。飞沙走石雾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谢宁珏的剑鸣动不止,杀意。

“师兄,对方善用虫蛊,或许只是用被蛊虫占据肉身傀儡引我们出招。”槿棉在静水阁的书架上看过类似的战术,小声的说。

“不骗他,如何引出对方真身?”谢宁珏受制于此体内剑意早已压制不住。

“孟连洲昨天连夜赶回魔教,是因为教中出了叛徒,早已渗透到内部了吧?”

顿时沙石砸落,一阵强风掀翻了机关伞,三人被吹翻拍倒在地上。

“你是叛徒?”槿棉这才看清对方真容,是一个戴着蝶形面具的灰袍人,槿棉被腾空拎起来,贴在树上。师兄二人被掀到更远的地方。

蝶面人在昨天没见过,会不会是魔教派来增员的?

“我并不是你魔教中人。”

“那你为何说从静水阁逃出来?”

槿棉不知此人的立场不敢说话,装作受伤咳了几声。

“逃就逃,我怎知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被抓到魔教里啊,你要不把我抓回去问问?”槿棉正试探他

蝶面人憋嘴,他似乎也不想回去。

槿棉看到谢宁珏以恢复了意识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抓回去让你们教主下定夺,若我真是叛徒你也算功劳一件。”槿棉被拎起来衣服卡这胸口好痛,正在对方迟疑之时,谢四佯装攻击,蝶面人察觉到放下槿棉撩起长袍飞旋避开,腾空飞起刚好迎山上谢宁珏的剑芒,谢宁珏从上方往下刺,寒光迫近,蝶面人旋即收力在空中周转了几圈抱着一棵树喘息。

看来这人也有伤在身。

“为玉霄宫的师姐妹报仇!”谢四大吼,槿棉看到温和腼腆的谢四变得如此愤怒,六大派果然同气连枝,槿棉也被深深鼓舞。

“啊!教主来了”槿棉突然大喊,蝶衣人果然慌张的朝槿棉喊叫的方向看去,谢宁珏凝聚剑意飞身再刺,剑未碰触蝶面人,对方胸口已被划出一道血口子,血雾中万只飞蛾从袍中飞出。

“谢师兄!清心决!”

半空中谢宁珏被飞蛾淹没,蝶面人看了一眼胸口被划破的衣服,冷冷哼一声“血飞蛾刚刚已经暴食一顿,现在还不是很饿,你倒是胆子很大,说说我该用什么折磨你呢?”

没想到谢宁珏使出最后一道剑意仍不能伤这个怪人分毫。

“不要!他不好吃吃我吧!”槿棉大吼一声,来不及多想了。

“别急,你们三个都会成为我血飞蛾的新皮囊”

槿棉想到玉霄宫的师姐被肚子被啃出一个大洞忍不住干呕,蝶面人笑得更猖狂。

槿棉发现谢四不知什么时候蹬上了蝶面人抱着的树,谢四用机关伞的锁扣住蝶面人的腿用力往下扯,包裹在谢宁珏身外的血飞蛾化作烟雾消失,露出外衣残破的谢宁珏,身上露出了好几道类似擦伤的小血痕,估计再迟一些就要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谢宁珏了。

蝶面人被锁扣住摔落地面。谢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