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严丝合缝, 对称严谨, 能分出一条极为完美的中轴线来。
别说建筑对称, 连两?侧池塘里?的鱼,数量都恨不得一模一样。
薛明严回到家中,等关了门?, 屏退侍从,他才终于情绪爆发, 扑进母亲怀里啜泣不止。受到严格教导的郎君, 连哭声也是含蓄而苦闷的。
片刻后, 伤怀悲恨都倾泻一空,薛明严用温热布巾敷了敷双眼?, 已恢复如常。
这期间,薛母只是抱着他抚背,并?不多?言。
她年岁增长, 逐渐对这种?场面有所回避, 免得伤心,且还有公务在身, 所以等到薛明严情绪稳定, 便让薛玉霄代?为安置妥当,同时给兄妹两?人让出叙旧的空间。
几人退出主?院, 回到二公子?出嫁前的绣房。房中陈设不变,光洁如新,有两?个小少年围炉烧茶,见?到有主?子?进来,便行礼斟茶,守候在侧。
薛明严请妹妹坐下,让裴郎君坐在身侧,便道:“此事多?亏有你,母亲已经?三番几次向陛下提议,碍于风俗名声,没有理由,总是被侯府借口拒绝。我?听说这次是你的主?意。”
薛玉霄道:“我?也只是尝试,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薛明严望着她的面庞,她如今的变化和成就,哪怕他在内院之中也有所耳闻,甚为欣慰:“霄儿长大了。我?与?兄长一个进宫,一个守寡,总是跟你聚少离多?,你这几年长得快,过来给我?看看。”
薛玉霄凑过去。
正是女孩子?变化最大的几年,她的眉目已出落得十分端庄柔和,兼具高雅庄重之气,眼?眸澄澈,并?没有少女时的烦躁和戾气,反而平静了许多?。
薛明严叹道:“我?三妹妹生得如此美丽,又才华过人,深明大义,我?一时真想不到京中有谁与?你相衬。”
薛玉霄听到“深明大义”这四个字时,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这……”
“就是丞相家中的王郎,也不能独享三妹。”薛明严继续道,他很是认真,“哪怕皇帝要下嫁皇子?给你,哥哥也觉得皇子?之中没有……”
“好?了,哥。”薛玉霄默默打?断他,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原主?是那个性格了,你们姓薛的都有亲属滤镜啊。“未立功业之前,我?并?不想结亲成家,何?况我?身边已有裴郎相伴。”
“你啊……”薛明严神情温润,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将上面的发簪整理得更为严谨工整,随后转头看向裴饮雪,微微颔首,“裴郎君。”
裴饮雪回礼:“二公子?。”
“你们的事我?听说过。”他身在后院,却耳聪目明,“如今能够琴瑟和鸣,出乎我?的意料。说起来,裴家内学堂曾经?有我?的老师执教,我?们……”
“师兄。”裴饮雪道,“我?在传芳老师门?下学过几年棋。”
齐朝的围棋圣手名为顾传芳,年近古稀,曾侍前朝,因为不愿意做本朝皇帝的臣子?,于是退隐闲游,成为各大士族礼聘的客卿。
“原来如此……”薛明严轻轻颔首,道,“我?们手谈一局,三妹,你不通棋艺,教丑儿去读书吧。”
听到“不通棋艺”这四个字时,裴饮雪忍不住看过去一眼?,心说你妹妹岂止是通,她以一对二,说不定都能将你我?杀得片甲不留。
薛玉霄毫无?异议,她知道这是二哥跟裴饮雪有话要说,便抱起一旁的小侄子?,走到屏风另一侧的书架边,取出一本启蒙书籍教他辨认。
在场唯一的女郎走开,师兄弟两?个也可以畅谈无?阻。
薛明严让他执先,开口问道:“裴郎君,园中可有打?理不清的事务?内帷烦杂,你还年轻,有些时候无?法硬起心肠处置下人,师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