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写。
他不?由扶额,带着一点儿醋意地道:“你?信他的。他还常写夜御数男的桥段,全无半点郎君的收敛。”
“我以为你?我都习惯了呀。”薛玉霄笑?眯眯地道,“要是他书中品评京中士族男子风情的词句为真,那裴郎应该胜过许多?柔弱之辈,深得我心。”
裴饮雪被调.戏了一句,无奈道:“岂有以此隐秘之事……作?为夸耀的?”
薛玉霄的目光慢吞吞地滑下去,不?知道又在看哪里了。
裴饮雪喉结微动,从青铜镜前拿起木梳为她篦发。他拢顺薛玉霄的长发,将?衣衫整理?得稍微能见人一些,想要开口吩咐人进?来?,然而声音一旦提高,就难免遮掩不?住语调里哭久了的轻微沙哑之感。
裴饮雪轻咳一声,捏了捏嗓子。一旁薛玉霄一派专注乖巧地等他梳头,毫无开口相助之意。裴饮雪垂首咬了她的唇角,把陛下的唇肉也咬得红了一块,低语道:“怎么还为难我。”
薛玉霄扬眉一笑?:“手足无措也很可爱嘛。”说着向寝殿外吩咐了一句。
她一开口,等候在珠帘之外的宫侍打起帘子,鱼贯而入,将?洗漱的铜盆、布巾、漱口的茶盏……香炉、衣衫等物捧来?。内廷宫侍都是一些年轻男子,小的也就十五岁,大不?过二十余岁,正是男人最稚嫩而清俊的时?候。
宫侍从旁侍奉,等凤君为陛下挽发。薛玉霄梳好头发,洗漱毕,与裴饮雪用了早膳,吃完饭才想起一事:“如意园西院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裴饮雪看着她道:“我正要问妻主?你?啊。唯恐诸位公子是妻主?的眷宠之人,做郎君的不?敢轻易摆布。”
薛玉霄一边喝茶,一边瞥了他一眼:“说实?话。”
裴饮雪顿了顿,道:“养着也无妨。要是内廷只有我一人,反而太惹眼了。不?过是多?费几分粮食,平日里互相解个闷儿。”
薛玉霄又问:“真心话?”
裴饮雪道:“真心话是,这些人在旁边勾.引你?、觊觎你?的时?候,妻主?不?可以看他们,否则我会觉得你?马上就要抛弃我了啊,我就跑去跟长兄哭、跟二哥哭,跟司空大人……”
薛玉霄差点笑?出来?,她凑过去一把将?裴郎抱进?怀里,揉搓着他的脸,道:“好了。要是有不?愿意的,你?就低调准备一份财产让他们傍身,送其出宫。一心岂能二用,我真诚恳切地待裴郎就已经够了,怎么能再将?心切开分割成几瓣,对这些人怀有他意呢?跟着我不?过是孤身终老。”
裴饮雪抓住她的手:“于众人而言,你?可比世间大多?数人都可靠。”
薛玉霄细细地拂过他的发丝,低声道:“……上回来?陪都议和的使者,被废帝之事吓回去了。鲜卑夏部的书信一封一封地给我发,窥探之意甚重,又说新的使者已在路上,不?日将?到。”
“她们不?是惧怕战事之族。”裴饮雪很快跟上她的思路,“是因为上一次在徐州、高平郡的惨败,将?拓跋一族吓得惊疑不?定,来?继续探测虚实?,名为议和,实?则是想要试探一下你?的态度。一旦你?有所软弱,她们就会立刻故态复萌,耀武扬威。”
“京兆岂是胡人扬威之地。”薛玉霄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又道,“对了,李将?军功可封侯,此前因为废帝压制才没有册封。我想要正式下旨册封她,为她与袁氏嫡子赐婚。”
“袁意小公子?”裴饮雪想起袁意的举止形貌,琢磨道,“袁意跟他的亲姐姐分外不?同,袁冰素来?暴戾跋扈,十分张扬,自?从被你?教训了之后才收敛。袁意却善解人意,处处可亲,不?失为良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劳烦裴郎问一问袁公子的意思。确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