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他压低身子:“来打个赌。”

“赌什么?”

两人的声音都很轻,宛如亲密恋人耳鬓厮磨的窃窃私语。

“赌你最终会选我,而不是他。”

“什唔!”扣扣qun:11~65~24~28~5

令人始料未及的不是他的直接,是他极具侵略性的吻。攻城略地,严丝合缝。

这也并非试探,更非报复,而是敲响战火的烽烟。

胡乱挣扎的双手被他扣至胸前,溽热的气息舔舐全身,以吮吸撷取舌尖的甘甜。唇瓣辗转碾过,毫无保留地交缠、翻涌。克制的喘息,眼下反倒成了最佳的催情剂,使她目眩神晕。

此时董姝桐真为自己曾觉得他绅士感到十分后悔。毕竟所谓绅士,不过是头有耐心的狼罢了。

聋人与哑巴之间梭巡往复的歌是什么呢?

欲望与命运相冲撞的锋面无限地滞留,欲望与命运所碾压的人们不懈地重生。

听不见的与说不出的,都是互相拥抱的。①

本章BGM:LOVE DIVEive

①出自《雪是谁说的谎:倪湛舸诗集》

第18章第十八章 分崩

“笃笃”两声促响,董姝桐蓦然抬眸,对上面前沈清砚探究的眼神。对方见她终于回神,便鼓着半边腮帮子,边收手边问:“我在这儿讲了半晌,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她懊恼地揉揉额角,脸颊上还存有可疑的云霞:“抱歉,走神了。”

“半个小时,从点外卖到吃上外卖,你总共走神了三次,想谁呢?”董姝桐未搭腔,她便也继续猜着,“龚晟彬?李钰?还是我经纪人刚问你口红色号的那事儿?”

深吸一口气,董姝桐面露难色,嘴唇几次张阖,却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沈清砚瞧着颇为捉急,身体朝前倾:“你跟我还搞支支吾吾这套?”

“不是。”她眉头紧锁,“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先告诉我结论。”沈清砚重新靠回椅背,好不容易背着经纪人点的外卖也不吃了,随手丢在一旁,眼下泪痣微动,“你想谁呢?”

“......一个和我很有缘的人。自从回国那天在机场相遇,我们总会莫名其妙地在各种场合碰见彼此,算是有几分交情。”

到底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在几乎没得到什么关键信息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一针见血:“他对你有意思?帅吗?什么来历?”

“比你之前那部剧的男主帅。他是哈佛研究生,据说本科也是在那读的。”她有意跳过了最后的问题。

对她的审美,沈清砚还是深信不疑的,于是两手一拍:“我同意这门亲事。”

闻言,董姝桐无奈地看着她:“沈清砚,我已经有对象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说,龚晟彬品行不端,你又何必固执己见。”她擦擦嘴,将筷子投进脚边的垃圾桶中,意有所指道,“我知道你念旧情,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如果一直捧着垃圾,等真正属于你的礼物到来时,你又拿什么去接住?”

沈清砚从来都很现实。在她的人生准则中,永远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更没有一清二白的纠葛。对错其实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人,是人在当下环境所选择的立场。

临了,她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可瞧好了,再粗的铁链,也拴不住想跑的狗。”

......

......

和董姝桐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然而越临近见面,梁以诚就越心不在焉。

上午他先去公司转了转,毕竟过几天就要正式接手,提前了解情况是必要的。可眼下就连负责接见他的下属都察觉到了异样,因为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