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受宠若惊:“不太好吧哥哥,我们自己打车也一样的。”

“就当是,我代PH向你们赔罪。”他云淡风轻地抬起下巴,朝前一指,“走吧,车快到了。”

目送这群年轻的学生乘上出租车,彼此在窗户挥手道别,直至车子消失在视线范围后,梁以诚才拉起董姝桐的手腕。

她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十分讶异,尝试将手抽回来,同时问道:“怎、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但梁以诚没搭腔,也毫无要放开她的意思。

只见他拉开车门,魔术似的从前座掏出个药箱,再示意她坐进去。

路旁呼啸而过的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也将梁以诚的眉眼吹得无比清晰。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盖在董姝桐膝上,本能地避开她清泉般的眼眸,认真处理起她手上的伤:“见义勇为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

如果不是他,董姝桐压根不会注意到自己手上多出来的那道小口子。

伤口附近溢出来的血早已凝固,丝毫不会觉得疼。她失神想了老半天,也始终没记起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受的伤。

掌心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同时把某一方的心烤得滚烫,仿佛托起她手掌的是自己的心脏。

月色皎洁且真诚,所有忐忑不安终将被这个温柔的夏夜抚平。

而梁以诚不知道的是,经由此事,自己彻底颠覆了此前给董姝桐留下的初印象。

案例灵感来源于纪录片《守护解放西》

第八章撬墙角(上)

处理完伤口,董姝桐向梁以诚小声道谢。

晚风好奇怪,否则她的脸为何会被吹得发烫。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四目相对,梁以诚心跳如擂鼓,却仍极力保持表象的平静,“住哪?”

董姝桐讷讷摇头。

“还是说,有人来接你?”他压低嗓音,看起来有些不快,眉眼在昏暗的环境下变得更加深邃,似乎蕴藏能够蛊惑人心的力量,只要轻念咒语就能飞向月球。

“我的意思是,不用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就行。”她错开视线,企图掩盖自己心头翻涌的异常感,“今晚谢谢你。”

路上的车很少,偶尔安静的时候,连蝉鸣都没有。他的外套仍盖在她腿上,从梁以诚的角度看过去,此刻面前的姑娘显得倔强又傲然。

几秒的沉默后,她选择妥协,毕竟俩人总不能继续耗在这。

“我住万柳书院,麻烦你了。”

听到小区名字,梁以诚扬眉,唇角的弧度愈发意味深长,随即替她关上车门:“好。”

车子发动的一瞬间,汹涌的困意冲破藩篱,董姝桐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但她始终强撑精神,在近半个小时的车程里偷偷咬住舌尖,只为维持清醒。

梁以诚以为她睡着了,悄悄把空调调高两度,转头的次数也逐渐频繁。

口袋里的口红静静躺着,他想,等下次偶遇,再好好将东西还给她。

礼貌的相互告别后,拂去满肩的疲惫,董姝桐朝自己所住的楼层走去。谁料刚出电梯门,就发现了在她门前来回踱步的龚晟彬。

他应当来了很久,目睹了无初次希望落空,本以为这次电梯里的人依旧不是她,反而意外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此刻董姝桐累得只想倒头就睡,一想到自己还要听他死缠懒打就烦躁,反应过来自己还要卸妆后便更甚。

瞧她满脸倦容,龚晟彬打好腹稿的词一噎,索性开门见山:“桐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不会再犯了,我不能没有你!那些人早被我删得一干二净了,不信你亲自来检查。”

“删不删皆与我无关。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些事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