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哄着她,任由她发脾气的。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姜晏活得越来越别扭,越来越敏感。以至于在诗会上,因为误会一首诗,和人大打出手。劝架的沈知婴被她甩了一下,脑袋撞在尖锐的烛台。人没事,可是耳垂撕破口子,殷红的血流满脖子,格外吓人。
前世姜晏一直为此感到后悔。
好不容易有了重活的机会,能赶在事态不可挽回之前,与沈知婴以及其他人重修旧好,这是近期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然而毫无预兆地,沈知婴变成了个男人。
她怎么能是男人呢?
打小就认识,一起玩耍一起睡觉,给自己梳头,陪自己选衣裳。月事来了不舒服,还帮着揉肚子换裙子。
回程的路上,姜晏越想越气,揪着软垫一通乱砸。阿蘅在旁边看得好笑,又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只能拿出食盒问:“娘子,吃新做的果脯么?”
“不吃!”姜晏脸都是红的,“我是猪么,一天到晚吃吃吃!”
阿蘅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