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懒懒地问,“是做什么的?”

程无荣漫不经心地啊了一声,拿起搁置在小案的玉锤,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么?”

宽大的袍袖扇起微冷的风。

有什么细微的香味,随风钻进姜晏鼻腔。

“这个啊,是用在人身上的……”

解释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逐渐变得难以辨识。她困倦地伏在榻上,来不及生出警惕心,便沉入深深梦乡。

“锤皮肉,卸人骨。”程无荣说完后面的话,“是给死人用的。”

他从药箱里摸出个玉瓶,倒了枚晶莹白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