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犯事者皆斩,全族流放。处刑那天,半个洛阳城都漂浮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新婚的姜晏捂着鼻子催促宿成玉快些带她去城外郊游,而季桓骑马自街头行来,锦衣华袍,面含浅笑,眼尾沾着一点血染的红。

他是那场贪墨大案的监刑官。

“你既不说,便由我来说。”

季桓的声音扯回姜晏思绪。

“五娘前些日子,苦于旅途劳顿,日日念着回洛阳。反倒这几天,拖延时间,总找我的麻烦。”

姜晏张嘴:“我向来如此,哪算找你的麻烦?”

季桓置若罔闻:“偌大个山林,五娘要净手,就算怕羞,也不该去草坡。摔落山崖,又非要我来救。”

姜晏:“我身为侯门之女,衣衫狼狈,岂能让侍卫奴仆瞧见。”

“崖边那棵树有问题。”

“什么树?哦,两个人的重量,它撑不住,不很正常?”

“那么,五娘为何急着拖拽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