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切特最近心情不太好。
这很正常,他厌恶失控的感觉,近来频出意外,自然心绪不宁。
温莱本想找些机会,试探下兰因切特的状态,但她现在更难见到自己的未婚夫了。也许是对她起了疑心,又或者本能抗拒她的接近,每次去皇宫,兰因切特都有充分的理由将温莱拒之门外。
婚前的准备工作也越发繁琐忙碌,扰得温莱头疼。
“我不想再和任何一位夫人见面,聊怎么讨好未来的丈夫。也不关心婚礼要换几套裙子,鞋子的面料用哪种,每个环节做什么事。”
有天,她对兄长如此说道。
各家贵妇人赠送的礼物胡乱倒了一地,珍贵的珠宝和绢纱扯得稀碎,熠熠生辉的宝石滚落到温洛脚边。
温莱站在卧室中央,赤裸的白足踩着破烂的红色绸缎,姿态柔顺而安静,手里却捏着一柄锋利的短刀。
就在小半个钟头前,少女突然发飙,开始破坏屋内的一切。惊慌的仆人找来温洛,试图让这位极具话语权的兄长规训不听话的妹妹。
但温洛什么斥责的话也没说。
他无视了地上的狼藉,缓缓走向温莱,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把危险的短刀拿走。
“那就不和她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