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熟练。”温莱指的是他服侍女人的手段,“哪里学来的?还是说,你以前和别的女人……”
“不是。”瑞安急促地打断了她的猜测,眼睫垂落,有些难以启齿地解释道,“决定找蕾拉夫人的时候,我搜集了一些图书,学习书里的经验。”
他报出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书名,听着全是下流又刺激的色情小说。虽然标题或多或少带了情人二字,但根本不是什么科普书籍。
温莱不用想也能猜到,这种书注重感官刺激,基本没有逻辑可言。
而珀西少爷的爱好是诗歌与经济学。他能读懂冗长晦涩的旧文学,却分不清色情小说和性爱科普的区别。
“我做错了,对吗?”瑞安望着温莱红润的脸,伸手捋平她裙摆压出的褶皱。他的指尖正在颤抖,但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变化难以被人察觉。“如果您生气了,可以惩罚我。但……不要厌倦我。”
温莱用手指梳弄他散乱的漆黑卷发,指缝间柔顺冰凉的触感很舒服。她想起小时候珀西家族的变故,瑞安的父亲曾关押并残害了大量少女,地下室全是惨不忍睹的尸骸。那件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想问问他,但马车已经停在了珀西家的大门前。瑞安吻手告别,克制又礼貌地询问是否还有见面的机会。
“如果我有空的话。”温莱如此回答。扣扣d:二三零二零六九dd四三零
瑞安笑起来,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随后下车离开。温莱隔着车窗,看见不远处破败的城堡,外墙壁印着陈旧的脏污斑点。庭院中的草地应当很久没打理过,烂木头和破家具随处可见。有几个孩子抱着臭番茄匆匆跑开,其中一人扭过头,狠狠将番茄砸在锈迹斑斑的铁大门上,尖叫道:“魔鬼的仆人滚出西捷!”
瑞安无动于衷,打开脏污的铁门,独自走向阴暗城堡。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昏沉沉的门洞里。
西蒙难以忍受温莱长时间的目送,用嘶哑含混的声音提醒道:“小姐,您该去学院了。”
温莱收回视线。
马车掉头,逐渐远去。
站在城堡里的瑞安,再也听不到车轮和马蹄的声响。他静默着站了一会儿,才看见楼梯上方的身影。那是个坐在轮椅里的女孩儿,年纪大概只有十来岁,瘦得剩一把骨头。沤黄的绷带蒙住了双眼。
“哥哥。”女孩侧耳倾听着动静,小声呼唤,“是你回来了吗?”
瑞安踩着嘎吱嘎吱的旧楼梯走上去,俯身抱住了她。
“嗯,是我。”
“好香啊。”她细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话声音跟小耗子似的,“哥哥去过花园吗?你说的工作……是花匠?雇主凶不凶?”
瑞安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他半跪在地毯上,高大的身体仿佛负荷着可怕的重压,神情疲倦又孤独。可是提到所谓的“雇主”,祖母绿的眼眸便泛起微光,如同湖面吹皱涟漪。
“她很好……我很喜欢她。”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了。
格尔塔魔法学院位处国都东南,占地极广,建筑恢弘。最负盛名的钟塔如同一柄刺天利剑,与教廷的祭光塔遥遥相对。
顺便一提,祭光塔是教廷神职人员祈祷祭祀的地方,某些犯了信仰罪和叛国罪的囚徒,会被关押在塔底监狱,日夜遭受折磨训诫。虽如此说,祭光塔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罪犯了。大陆光元素匮乏,民众的信仰变得微薄,国家权力至高无上。所谓的教廷,基本成为皇室的附庸,负责主持皇帝加冕仪式,或者皇室成员的婚礼。
三个月后,严谨点儿说,是两个月十一天后,温莱和兰因切特的婚礼将会在祭光塔顶层举行。婚纱早已做好,佩戴的钻石王冠和项链手镯也都准备完毕。算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