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下山。”乔姜把包背回身上,朝他张开双臂。

“你男朋友还在苗雪家。”晏钊沉声提醒她。

“我说我要下山。”乔姜站起来,她两条腿酸软得厉害,才站起来,就哆嗦了一下往前俯冲,晏钊伸手揽住她,就见她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胸口,“你聋了吗?”

晏钊没吭声,微微俯身把人打横抱在怀里,把墨镜和鸭舌帽给她戴上,随后抱着她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路上遇到不少果农,都在问晏钊怀里抱的谁,晏钊撒了谎:“她崴脚了,我送她下山。”

那群果农夸晏钊:“阿大心肠就是好!”

“这谁家姑娘嫁给阿大,那真的要被宠上天!”

“是啊,长得又帅!”

乔姜扫了眼晏钊的脸,鼻腔里哼了声。

晏钊五官算不上帅,但看习惯了,还算长得顺眼,只是皮肤太黑,远看跟块炭一样。

但他确实招姑娘喜欢,一路上凡是遇到乔姜的女孩子,都要问一句晏钊,她是谁。

乔姜就冷眼旁观,看晏钊面无表情地介绍她:“一个客人。”

晏钊把乔姜送到山下,才发现她早就打了车,司机正在山下等她。

晏钊把人送到后座,冷着脸说了句:“你以后别再来了。”

“行啊。”乔姜懒散地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声音哑哑,“我正好腻了。”

腻什么?

他们之间除了做爱,几乎没有别的交集。

要说腻,只能是腻了和他做爱。

晏钊拧紧眉,又看了她一眼,猛地把车门关上,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

乔姜哼了一声,躺在后座,冲司机说:“去市里。”

“市里哪儿?”

“SPA馆。”乔姜靠在后座闭上眼。

妈的。

腰差点断了。

媒人

晏钊回到山上时,接了个订单,外出送了趟货,回来就开始忙着开闸放水,趁着这个时间又去巡查各个果园,看看有没有小动物乱入。

电话响了几遍,晏母打来催他回家吃饭,他拿着工具回到仓库,看见弹簧床上凌乱的床单和地上干涸的水渍,手里的动作顿了下,他把床单扯下来,胡乱团成一团抱在怀里准备带回家。

有东西掉在床上,是一只口红,他拿起来看了眼,定制款口红,黑色的外壳上刻着一个字:【姜】

应该是拿她手机时,从包里掉落出来的,他查看了下,除了这只口红,再没有她的任何物品。

他装进口袋里,抱着床单回家。

晏母在院子里,把井水里冰镇好的西瓜拿上来准备一会吃,见他怀里抱的床单,起身去接:“来,给我吧。”

“我自己洗。”晏钊没松手,抱着床单进直接进屋。

晏母愣住了:“阿大你没事吧?”

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洗过床单?

晏钊没说话,人已经到了洗手间,找了个盆,把床单放进去胡乱揉了几下,倒满洗衣粉,又开始揉。

晏父坐在饭桌上,正在喝自己泡的中药酒,见晏钊一回来直奔洗手间,又见晏母站在洗手间门口啰里八嗦地说他洗不干净,让他放在那,一会她洗。

听得他头都快炸了,喊了声:“你们还吃不吃饭了!”

“来了来了。”晏母脾气好,晏父那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她还到饭桌前给他添了点米饭,“你先吃,还有个菜没上呢。”

晏钊洗完床单,端着盆到院子里打水,把床单放到大盆里用力揉。

晏母装好最后一个菜,他也洗完拧干,甩到晾衣绳上,找了夹子夹好,这才洗了手去桌上吃饭。

晏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