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考上。”
“一个给人纹身的,你指望他能有多少文化……”
再后来的话成岩没有听到,他把餐盘搁在玄关的置物柜上,转身走进了屋里。
江父迎面走来,“成岩?”
成岩下意识想喊“伯伯”,顿了一下,改口道:“爸。”
“嗯。”江父看了眼置物柜上的烤串,问:“怎么了?”
成岩说:“没什么,我去上个厕所。”
“是不是不太习惯?”
成岩照实说:“有点。”
江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像今天这样的家庭聚会,以后你可能会经常被邀请,如果你觉得适应不了,你可以告诉暮平,或者告诉我。”
“暂时还算适应,适应不了的时候我一定告诉您。”
江父笑了笑,他喜欢成岩坦诚不扭捏的性子。
成岩没去上厕所,他在江父离开后,从左边的楼梯上了楼,一楼跟二楼的交接处有一扇巨大的窗户,成岩在那里站住脚,从兜里摸出了烟。
他倚在窗边抽了会烟,心想要是被那些三姑六婆知道自己还抽烟,他们又会道出怎样一番说辞。
他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改了很多,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动辄沉不住气,年少的时候更甚,血气方刚的,什么不顺心的事都想靠拳头解决。
成岩对着窗外喷了几口烟,目之所及忽然瞥见了江暮平的身影,他看到江暮平走到烤架前拿了几串烤串,嘴唇小幅度地张合,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