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文绉绉的名字,有点小小羡慕,回来越想越委屈,挨个打完电话就来找罪魁祸首的爸爸。
“你的怎么,你对自己的名字很不满意?”孩子年纪小,心思倒是多,沈厉明把小姑娘从太太怀里抱过来,语气认真,“沈麦苗。”
“感觉不酷,不聪明。”沈麦苗挠挠脸颊,扭扭身子又准备去找麦粟粟。
麦粟粟要接的手被男人挡住,沈厉明小幅度摇摇头示意,继续问女儿:“那你想叫什么,给你机会,自己选。”
听到能够自己选,沈麦苗也不找妈妈了,眼里的坏爸爸突然好说话起来,她试探着把想了整整一天的名字报了出来:“沈第一。”
在场的两个大人愣住。
“宝宝想叫沈第一!”沈麦苗响亮地叫着。
你怎么不想叫沈响亮呢,原本以为女儿有心结的沈厉明放松下来,耳朵被小姑娘细细的声音震着:“为什么?”
“叫什么就是什么了呀,小叔叔说的。”不同于沈厉明,沈麦苗很喜欢沈将渊,每次见面都会跟她玩抛高高,还可以骑大马呢。
弟弟妹妹的名字叫沈执期和沈偕鸳,小叔叔说是取自一句古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不明白其中含义,她追问着。
“名字是愿望,叫什么就是什么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说你小叔叔我想一辈子牵着你小婶婶的手,牵着你弟弟妹妹的手,也牵着你的手,一家人一辈子。”沈将渊蹲在小侄女面前说着易懂的大白话,爱情到最后的亲情,简单才真诚。
沈将渊絮絮叨叨说的太多,沈麦苗毕竟年纪小,记了个头,记了个尾,最后自个儿在心里一合计,得出结论,名字叫什么就一辈子都是什么了,所以她一辈子都是麦苗,小姑娘想起跟着大舅去乡下玩的时候,田地里郁郁葱葱的青色麦苗,漂亮的小脸瞬间花容失色,会长不高!
沈厉明如今三十岁,正式接管了沈氏,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没有他谈不成的生意,办不到的事,但对着女儿,男人束手无策,小事情上哄骗哄骗无所谓,名字还算是大事的。
“粟粟姐,你来。”沈厉明退位让贤。
“你啊。”麦粟粟嘟囔声抱过女儿。
当初男人给女儿取名字,她一听就觉得随便了,跟现场临时想的一样,但沈厉明却很坚持,理由是沈麦苗,有沈有麦有他们的苗。
苗,子孙后代的意思,初生的植物或没有秀穗的庄稼,大地质朴的馈赠。
“小叔叔说的对,名字叫什么就是什么了,宝宝现在是小小的麦苗。”麦粟粟掂掂手里的女儿,胖了些呢,从刚生下来那么小一团,呀呀哭着,到现在都能把她爸堵得说不出话,“但以后就不是了呀,麦苗会长大,带着爸爸妈妈的爱长大,宝宝还记得吗,麦苗长大,麦子熟了,宝宝说是太阳公公落到了地里……”
沈麦苗费力地想着,终于记起点细碎的画面,小小的她被和蔼的外婆抱着,眼里都是金色,纯粹没有杂质的金色覆盖了她记忆里嫌弃着的矮小绿苗。
“宝宝喜欢麦苗!”小姑娘烦恼来得快,去得快,她站起来在沙发上来回跳着,“宝宝是妈妈的麦苗,宝宝喜欢叫沈麦苗。”
“当心别摔着。”麦粟粟急了去护。
相比太太的反应,沈厉明伸了个懒腰,丝毫不着急,作为父亲,他似乎对女儿没那么上心,至少表现得如此。
“别耍嘴皮子,厨房里汤还炖着你,你去看看,准备开饭了。”麦粟粟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