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贝壳整个……”沈将渊想了想继续开口,他嫌伴郎服穿得闷,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贝壳是人工的,里面有定位系统。”沈厉明的语调很淡,仔细看,可以看见他眼角在小幅度抽动。

“系统?”沈将渊嗤笑一声,丝毫不遮掩话语里的轻蔑,“什么级别的,再精密的电子都有错漏的地方,不说别的,就我在部队里那么几……”

沈厉明终于调整好了胸花的位置,今天是他和粟粟姐婚礼的日子,他是新郎,他不能生气,男人一遍遍在心里说着,张口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当伴郎啊。”沈将渊答得很快。

“哦,原来是伴郎。”沈厉明点点头,随后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当ETC的。”

“什么意思?”沈将渊脑筋直,绕不过来弯。

“来抬杠的。”白看了会好戏的疤脸善心地给出解释。

“我哪有来抬杠?”沈将渊不服气,声音大起来。

“那话这么多。”沈厉明转过身看他,满脸的疑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话多呢?”

“那是你以前不带我玩。”沈将渊哼哼。

“我现在也不想。”沈厉明毫不客气。

“我……”沈将渊抬起手指指对方,脾气再虎,也好歹知道是堂哥大喜日子,没有闹,“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沈厉明无所谓道,心里却小小地感激这个完全不看场合憨的堂弟,经过这么一番拆科打诨的胡话,自己完全不紧张了,困意和急切亢奋混合出的杂乱情绪也消逝大半。

昨天,沈厉明睡得不好,他失眠了,新婚夫妇婚礼前一天不能见面,奶奶订下的规矩,男人不想遵守,麦粟粟认真依着不给他留半点余地。

“我说沈哥,再闹下去,弟妹那边要等急了。”疤脸老好人收场。

“走。”沈厉明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去接我的新娘。”

“粟粟姐好漂亮啊。”

吴倩接到麦粟粟的婚礼邀请函时喜出望外,粟粟姐回了老家后,她们常常会信息联系,得知麦粟粟的对象就是沈厉明后,许多年前就已看透的吴倩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干得好,沈家弟弟!

“你以后结婚肯定也漂亮。”上了妆的麦粟粟泛着淡淡的光,将温柔美好具现化,她拍了拍吴倩的手背。

“咦,哪也不会比粟粟姐漂亮的。”吴倩说着俏皮话,“再说,我连男朋友都没。不着急不着急。”

“唔,真的很好看?”麦粟粟不好意思起来,她很少化妆,有些不习惯,假睫毛好重啊。

“真的,不信姐问叶小姐?”吴倩推了个人出来。

“特别好看。”叶萋笑得很甜,露出浅浅的梨涡。

“那你和堂弟呢,什么时候办酒呀?”麦粟粟逮住了机会欺负欺负这个可爱的准堂弟妹。

麦粟粟这段时间跟叶萋接触了不少,不同于两个人男人一见面就掐的状态,她们姑娘家坦诚热情得多,相处下来竟是跟相识多年的好友一样亲密。

“这个嘛……”叶萋抿着唇有些无奈,自家的那位什么都好,可惜忙碌,部队里事情太多也没法子,这次参加婚礼来当伴郎还是请了年假的。

“要抓紧了喔。”麦粟粟知道对方的烦恼,想着待会婚礼上偷偷把捧花扔给她,也叫厉明指点指点堂弟,双管齐下嘛。

“是是,要抓紧了,将渊刚刚发信息说婚车队已经在路口了,马上到。”叶萋应着,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又引到今天的主题上。

“是吗?!”麦粟粟摁那不住的欢喜,她拉着拖地婚纱的裙摆起身想去窗口瞧瞧。

莹白洁净的绢段婚纱没有纱制的轻盈,透露出古典婉转的秀美,堆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