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刚才怎么这么冲动,直接让助理和楚然交涉多好,也不用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最后还是楚然先开了口:“你好点了吗?”
“我已经好了,你先跟周文回去吧,我今天还有事。”事实上,我现在只是勉强站立,脑袋里还跟浆糊一样,乱糟糟的,但我绝不会让楚然拿捏我的弱点。
“让我看你一眼,确定你没事儿我就走,行吗?”他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我拒绝。
我又有点想发脾气了,楚然怎么这么麻烦!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这有你讨价还价的份儿吗?”
最后,我警告他:“楚然,你最好给我听话点,别惹我生气。”
楚然终于走了,也有可能是被我气走的。不过无所谓啦,我又不在乎他的想法。
然后我收拾收拾,把伤稍微遮了一下,就等着江宁来接我。
江宁是我的心理医生,大概我14岁吧,第一次发病开始,就是他在为我治疗了,按理说他应该算是掌握我秘密最多,陪我时间最长的人。
但他也是老爷子的走狗,所以我对他感官一般,一般能不找他就不找他。
不过江宁是个专业的医生,职业素养很不错。来的时候还带着便携箱,里面都是我常用的药。
他为我服务多年,业务已经驾轻熟就,熟练地给我处理伤口。
我又从他带的东西里挑出一条丝巾系上,遮一下脖子上的痕迹。
这么看着,已经基本看不出刚才的样子了。
“按理说已经过了观察期啊,怎么突然这么严重。”江宁身材纤长,五官斯文俊秀,是一个温和的男人,说话声音也不急不缓,很能给人安抚感。“条件有限,只能先随便处理一下了,其他的我先带你回我所里再说。”
我点点头,就跟他离开了会所。
只是这一趟到底没去成,路上周文给我打电话,说楚然发了高烧,晕倒了,现在已经把他送医院了。
其实挺正常的,楚然身体素质再怎么好,昨天比赛受了伤,晚上又被我折腾,就是铁人估计也撑不住了。
我本来不想管他,但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到底还是让江宁转了方向。
我才刚刚买下他,这会儿他身体就垮了,那我以后还怎么玩。
路上江宁又撞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昨天包了个人,倒是挺久不见你这么做了。”
我神色冷冷:“你消息倒是快。”
只是心到底是沉了下去,江宁知道了,那就意味着老爷子也知道了。
到了医院,楚然正在输液。轲鶆姻葻
医生给他做了更详细的检查,我最后总结下来就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特别是之前打拳留下的伤都没好好养,挺严重的,最近需要好好修养。
楚然还没醒,安静的躺在床上。
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没怎么看过他这样乖乖躺着的样子,我们幼年时他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神情总是透着不喜,现在他面对我,却只是惺惺作态,做的时候也是倔强而抗拒,怎么都学不乖。
楚然其实是属于量感大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看着是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手腕上还有手铐的痕迹在,平白添了几分色情。
旁边的江宁也在打量他,随后说:“看着倒不像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我将视线从楚然脸上移开,轻哼了一声,“本来就不是。”
他本来就不是我会喜欢的样子。
我喜欢纤细的,温顺的,没有攻击感的男孩。
楚然一条都不占。
江宁笑了,温温柔柔地开口:“那你还要养着他,不是明知道原老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