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再等他说什么,趁着空挡,匆匆走了出去。
我越走越快,上楼,慌忙地冲进女洗手间。
确定安全后,我调整呼吸,给乐乐拨了个电话。
嘟嘟两声,那边接通。
“乐乐。”这一天下来,情绪起起伏伏,像是被爬山虎密密匝匝地围起来,我压抑得透不过气,蹲在地上,无措地问她,“齐风……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脸上肚子上都没块好肉。”乐乐语气有些凉,“脑袋缝了十一针,可能有轻微脑震荡,我爸给他找了医生,住院观察呢。”
我咬唇,一时无言,明知最无用的是眼泪,眼眶还是发红地掉酸水。
“白桃矢呢,他怎么样?”
我说:“没什么大事。”
乐乐张口想想问些什么,欲言又止。
我心里被不可言说的苦涩淹没:“你想问我和陆冬怎么回事是吧?”
“你们啥时候到一起的?”
我怔怔地盯着地面,轻声道:“很久了。”
“典典你……”乐乐气急败坏,“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在不遗余力地撮合你们,哎,合着今晚都算什么事儿?”
“对不起。”我说,“乐乐,有人照顾齐风吗?”
“有,你别担心。”乐乐长叹口气,“裴娜一直陪着呢,这女的哭哭啼啼,看着烦死了。”
我“嗯”了声,洗手间人来人往,我只能再降低了声音,“乐乐,帮帮我照顾一下他好不好?”
“知道啦,齐风也是我的好哥们。”乐乐说,“哎,今天白桃矢那样太吓人了,好可怕,完全没想过他还有这样一面,典典,他平时不会欺负你吧?”
我连忙摇摇头:“没有,他对我还是挺好的。”
“那就好,我刚才一直提心吊胆来着。”乐乐说,“听说他家里条件特别丰厚,祖宗好几代都是当官的,这种人十个九个渣,你注意点儿,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及时提分手,咱们也不稀罕他,知道不?”
“嗯,我明白。”我被她煞有其事的样子逗笑。
“典典,不说啦,我爸叫我回家。”乐乐语气压低,“我明天再来看齐风,虽然觉得裴娜烦人,不过一码归一码,她对齐风是真的不错,挺用心的。”
我“嗯”了一声,盯着厕所门发了会儿呆,挂断了电话。
OVA20 他还有脾气了?婆婆文企鹅hao//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
夜色如此幽静,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我稍稍闭上眼睛,再睁开,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齐风,以后别再见面,对你我都好。
发完后,担心自己后悔,我立即清空发件箱,手起刀落地将他号码拉黑。
我站立良久,世界如同下过一场倾盆暴雨,风在呜呜地颤鸣,萧瑟到令人无声战栗。
头晕目眩。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眼前景象幻化成没有尽头的沙漠,茫茫一片绝望干涸的黄沙海,被毒辣的日光炙烤殴打着,无法逃脱。
凄凄然,从此往后,竟然不知道再要追寻些什么。
太累了,认命吧。
有个声音在说。
认命吧。
哀嚎在空寂的山谷里回响,在断壁残垣中飘荡,幽幽茫茫,注入我干枯的心底。
我恍惚地甩甩头,嘴唇哆嗦起来,为自己的妥协而惊悸不已。
为什么要认命?
凭什么要认命?
我不认,我不可以认!
如果认了,该有多么悲哀。
嗡嗡轰轰的嘈杂声中,我沉默地呐喊着,低迷地穿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