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被冷落的扑扑便可怜巴巴地靠过来,黏糊糊地缠着我的腿,脸不停蹭我的裤脚。

直到我将目光放回他身上,他耷拉的脑袋才瞬间精神起来,乌黑的双眼闪着光亮,炯炯有神地追随着我,向我不住地摇尾巴。

“陆冬,你是狗么。”

想起扑扑,就想起家,我冷硬的心软了软。

他毫无知觉。

就这样瘫软地任他趴了几分钟。

可扑鼻的酒味闻着实在难受,加之被他结实沉重的身体压得无法动弹,我太阳穴发胀,无奈地叹口气。

使尽吃奶的力气,才将他掐住我腰部的手给松开,艰难地把不省人事的他从我身上推下去。

接下来便是忙忙碌碌,找药,烧水,炖粥。

给他擦洗脸和手,一波三折地哄着他张嘴喂完退烧药,解掉他的黑色运动上衣,搬大理石似的将他挪到枕头上盖妥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