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a ne dan its a ne day,its a ne life for e,and i feeling good……”

元午现在都还记得元申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慢地在纸上写下I feeling good,描粗,再剪出镂空的纸样,然后晃着漆罐在车斗里喷下这行字的情形。

他害怕再想起元申,害怕元申的任何痕迹出现在自己的空间和生活里,却又无法在元申已经消失之后再抹掉他已经越来越少的痕迹。

元申房间里最多的东西就是涂鸦的涂罐,随身的包里也会一直带着几罐。

元午一直觉得这大概是他宣泄的途径,就像青合街上常见的那些涂鸦,带着自我的张扬宣泄着情绪。

直到他看到废弃厂房的墙上那些一看就是元申风格的涂鸦时,才知道元申并不是在宣泄,也并非张扬自我。

他连自我都无法明确。

元午把车开到了一座小桥边,这是他前两天散步的时候发现的,挺清静,特别是晚饭前的这段时间里,只有几个放了学不肯回家的孩子打闹着经过。

他把车停好,坐到了桥边的石凳上。

抽完一根烟之后,他拿出手机,开了机。

手机挺安静的,只有江承宇的一条短信和两个林城步的未接。

-想通了联系我,我要喝你的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