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根本来不及吐出来,可这一回的情况,却显然不一样。

这个Alpha是主动将他的东西咽下去的。

意识到这一点,唐燕久只觉得刚才的那种眩晕感再度袭来,让他晕晕乎乎地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在干什么,却又本能地想找点什么东西,把自己整个埋起来。

绍重英又吞咽了一次,裹缠住肉柱的口腔随之动了一下,带起的软麻触感让唐燕久陡地回过神来,弓身想要把自己的事物拔出来,却被Alpha牢牢地禁锢着,仔仔细细地把口中的肉具舔舐了一遍,才大发慈悲地用舌尖推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唐燕久甚至感谢起不应期的存在来。否则对方这么一弄,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会再次勃起。

按在绍重英脑袋上的手迟疑着移了开来,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唐燕久有些无措地蜷起脚趾,前一秒还在脑海当中翻滚的疑问,在对上Alpha的目光的刹那,就被彻底地绞碎、消融,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记,连具体的内容都无法记起。

“你是我的第一个Omega。”唐燕久听到绍重英这么说。

这个他一早就已经猜到了的事实,在这种时候、以这种语气说出来,就好似夹带了某种特殊的、浓重的、想要一次传达的情感,让他没来由地感到心慌。

“那、那个,嗯,”就好似要搅乱这种心慌一般,唐燕久努力地转动自己混乱的大脑,寻找着能够拿来用作回应的话语,“你应该、也是我的第一个,Alpha……”

“那个时候,我是最先、去找,找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唐燕久在后面跟上了这样一句说明似的句子。

如果换做是最开始过来的那时候,绍重英想,他大概已经出声道歉了吧。

这意味着他是第一个做出伤害这个Omega的事情的人。在对方察觉了异常,寻求自己许可与帮助的情况下。

可现在,在他胸中涌动的,却是与愧疚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情感。

“我可以为此感到高兴吗?”绍重英顺从自己的心意问出了口,没有多少意外地换来了面前的人愈显茫然的表情。

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寻求他的同意……?

并不觉得自己拥有掌控他人情绪的能力,唐燕久有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Alpha站起身,然后低头吻了上来,还是没能捋清楚其中的逻辑关系。但绍重英口中询问的事项,却已经换了一个:“能用后面吗?”

刚刚吻过他的双唇张合着,喷出灼热而撩人的吐息,勾得唐燕久晕晕乎乎的,就那样傻乎乎地点了头。直到那炙热坚硬的事物没有任何阻隔地抵上了他的后穴,唐燕久才蓦地反应过来,有些慌张地抓住了绍重英肩上的衣服,嘴唇张合着,说不出哪怕一句拒绝的话来。

“能不能,换个……地方?”于是最后出口的,就成了这种不上不下的、不是邀请也算不上推拒的话语。

绍重英忍不住笑了出来:“好。”

他这么说着,顶在菊穴入口的巨物却缓缓地使力,一寸寸地侵入了紧窄的肉道当中。

每一次插入这里的时候,绍重英似乎都来不及进行该有的扩张与开拓,哪怕是在这样缓慢而温吞的深入,也仿佛带着难以忽视的急迫与渴切,像是想要一次证明某种热烈的情绪,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法牵制的放纵。

唐燕久承受不住地呜咽了一声。

难以忍受的撑胀与酸麻随着逐渐深入的侵犯变得越加明显,吞吃下远远超出自身容纳限度的事物的后果,就是那硬挺的柱身与穴道内壁贴合得太过紧密,每一下最细微的摩擦、最轻微的勃动,都能带起令人发晕的快感,又胀,又麻,还并入了一丝丝没能得到满足似的痒。

唐燕久攀在绍重英肩上的手立时就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