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这样不行,安然说他是在准备什么比赛太忙了,那我一外人能说什么呢?她自己开心就好。”
她的这个看法,倒是和安然班主任的看法一致。
有些看起来很是“甜宠”的举动,冷了送暖宝宝,热了撑太阳伞,例假准备红糖水,确实就是工业糖精,大家都是独立行走的成年人并不是巨婴,是否真把一个人挂在心上,不能靠这种只要存心刻意而为之就能营造出的“甜宠”氛围来判断。
其次,领班姐姐见过闫航本人一次,印象非常不好。
“我们店里有个男服务员,姓张,可能是有点喜欢安然,平时对安然就很照顾。上个月有个周末下雪了你们记得吗?中午安然男票来店里找她,在门口等候区、就你们刚才坐的那地方,等她下班去约会,我就见过这男孩一次,本来还觉得挺好,长得挺帅看着也有礼貌。过了一下午,等晚上再上班,安然哭得一双金鱼眼,我就很纳闷,问她怎么了,她先是不肯说,问了好几次才告诉我,说她男朋友误会她和小张走得近是要变心,跪在雪地里求她别分手。”
“我给吓一大跳,我说这能是正常人吗?这男的不行啊,劝安然分手保平安。安然她一点听不进去,还跟我解释半天说她男票就是自卑,太爱她了,害怕她会离开自己才会这样。我也是服了。”
“不过我母胎solo从没谈过恋爱,也可能谈恋爱就是这样要死要活的吗?谁知道呢,反正社会新闻每天都在教我恐婚恐恋的热知识,我宁可不谈了。”
她很好奇闫航到底犯了什么事,引来公安查他。
尚扬委婉地表示这不能透露给她,并感谢她提供的信息,最后对她说:“世间百态,人也一样,个体行为不能代表群体,希望你早日遇到能让你克服恐婚恐恋的那个人。”
尚扬的住处。
差几分钟就到十二点了,尚扬困到不想说话,进门后迟滞地反应过来,让金旭睡哪里比较合适?
他住的这里和金副局在白原的住处比起来,家居是精致不少,可面积也小了不少。
是有两间卧室,但他把其中一间做成了书房。
“我睡沙发吧。”金旭道。
“好的。”尚扬竟也不与他客气,脱了外套,进房间拿了点东西,道,“我先用下洗手间,没意见吧?”
金旭点了点头。
他站在客厅中央,看看洗手间紧闭的门。
尚扬在里面洗澡。
金旭站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儿,在沙发上躺下了。
暖气很足,房间里弥漫着尚扬身上常有的味道,可能是他惯用的洗涤剂,也可能是他身体里发散出来的某种气息,很难形容。
有时候金旭会觉得,也许这气息,世上是只有他才能感应得到,说是味道不够准确,更可能就是一种专门用来捕获他的饵。
他舒服地躺在那里,被笼罩在这让他向往很久的温暖气息里,静静注视着这房间里的一切,感到很幸福。
这场景让他想起了一个多月前在白原的某个夜晚。
那夜也是如此,他躺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尚扬睡在几步外的房间里,竖起耳朵仔细听,能听到尚扬轻轻的呼吸声。
那时他与尚扬之间还隔着迢迢银汉,他也感到久违的幸福。
像八年前,在他发现自己爱上尚扬的夏夜,对方就睡在他的下铺。但他那一整夜都没有朝下偷偷张望,不是怕被尚扬发现,而是怕把自己从那绮丽梦境中惊醒。
今夜的幸福感比之从前,变得更真实了百倍。
尚扬也如梦里一样,匆忙洗完澡,敷衍地吹着头发。
他也想起了在西北时的一些事。
在金旭那里几天,他睡次卧那张小床居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