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几日便会往京城寄一封家书,池厢月是知道的,虽然池厢月觉得自己的舅舅做爹一般般,不值得表妹如此挂念,但那毕竟是表妹的父亲,她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两人一回府就分开了。

隐蔽的柴房里,池厢月压低声音破口大骂,“你脑子有病吧动静闹这么大,我表妹生性聪慧,差点被她看出来了知不知道!”

这种小地方,她住两年了都没见过什么江湖人,当着表妹的面扯谎真叫她汗流浃背了。

也不知表妹看出什么来没有。

“叫你办完事来回话,你打架干嘛!”

越想越气。

暗卫冷脸答,“主子,是那人发现了我,以为我是别人派来的,想夺我令牌,我逼不得已才……”

对方轻功甚好,她怎么也甩不掉。

池厢月气死了,生怕表妹发现她背着她搞小动作。

但事已至此,算了,“我让你揍得人你揍了没?没被人发现吧?”

表妹一来就说自己在京城里被欺负了,池厢月越想越气,整日欺负表妹的除了那几个还有谁?这口气表妹咽了她也咽不了,于是隔三差五派人回京打人,还要去的人记住他们被打时的惨样回来好与她描述一下。

但表妹不赞同她再进京,也不许她派人回去,所以只能偷偷的,偷偷的。

尤其这次打的是表妹的庶兄,她更不想让表妹知道了。

那楚攸宁居然敢写信骂我表妹,岂有此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即使我们也是表亲,但敢欺负我表妹我也是不会容你的!

哦,你问我咋知道的,当然是我表妹说的!

表妹那日心情不好,我一问,她居然说楚攸宁写信来骂她。

不是,楚攸宁的脑子是读书读傻了吗,我看他真是不想活了!

我说要偷偷入京去打他,表妹不让,我说要派人去,表妹也不许,竟是想自己吞了委屈,这怎么行,我光听着都要心疼死了。

于是当机立断,阳奉阴违……

“令牌拿回来没?”她又紧张问,没想到表妹的人眼力这般好。

“回主子,拿回来了。”

池厢月轻轻松了口气,拿回来就行,那表妹应该没有发现。

“下去,短期内不要再露面了。”

“是。”

暗卫身形一闪消失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