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厢月冷哼一声,拉着表妹去隔壁吃饭去了,竟是管也不管他。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就被晚上回家看到一切的池夫子罚跪了。

池夫子痛心疾首,他还在想着要如何让大舅哥同意这桩婚事,池厢月倒好,还把人儿子打了!

这般暴戾心性,谁会放心把女儿嫁给她?

要是我我肯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池景明要气死了,他女儿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罚她跪着清醒一下,外甥女还不乐意,也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池景明:……

这么叛逆不?*? 服管教的女儿,我未来会有两个,真好,真好。

本以为自家女儿打了大舅哥的儿子,许会为婚事增加颠簸,老父亲愁的一晚上没睡着觉,没成想对方竟是被打服了,不敢将这事吐露一个字,写回去的信也净是说池厢月好话的,每一封都经池厢月过目,才可送去京城。

池景明心里知道,但这回没有说什么。

打了人他可私下补偿一下楚攸宁,但让他爹知道就没必要了,大家以后都是亲家,何必闹得太过难看呢,多伤感情。

楚攸宁过来也是带着楚大人的手写信来的,但是楚大人在其中并没有说什么好话,痛骂了池厢月一整页,林林总总罗列了她数十条恶习,并勒令女儿l即刻启程回京,不要再去这种穷乡僻壤受苦了。

楚攸宁其实是来接楚晚棠回去的。

可楚晚棠所有的温柔小意都给了表姐,如何会听旁人的?

看完她就把那信撕了,纤纤玉指一松,纸片落了满地,红唇微启,语气极为不屑,“写的什么破东西,牛头不对马嘴。”

池厢月方才凑在表妹身边看完了,表情心虚极了。

舅舅里头写的其实也没错……

说她脾气不好,对旁人动辄打骂,虽然大多是人家先招惹的她,但她从前打人确实狠,还有池家如今式微,不如以往,恐给不了楚晚棠更好的生活。

楚晚棠生来高贵,向来是用眼尾看人的,如果和池厢月在一起,身份岂非莫名低了一截?

女子向来是高嫁更多,尤其在官场上,楚大人不愿自己唯一的嫡女低嫁,很正常。

说的也都是事实。

池厢月才看到一半就蔫吧下去了,心中甚至想着,或许表妹看了舅舅说的这些,也会骤然清醒呢?

然而事实是,表妹没有清醒,不止没有清醒,还把信给撕了。

她惊呆了。

楚晚棠撕了信后见表姐在看她,娇娇扑进表姐怀里,也懒得提这封乱七八糟的破信,蹭着表姐脖子软软开口,“表姐~我让人送了一些婚服的纹样,你陪我一起挑一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