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不说话,表姐还在想等舅舅杀过来了她要如何保住自己的狗命,她实在是太难了。

“听闻渝归姑娘与惜枝姑娘是在官府留有婚契的妻妻,我们何时也去定下婚契?”

小表妹想到这最最重要的一步,温声细语问。

池厢月身体都僵了,不是,定婚契?

这就要定婚契了?

她艰难道,“可我爹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样……不太好吧。”

“你若愿意,今日便可告知姨父 。”

楚晚棠对此并不在意,她本就要和表姐在一起,姨父早晚会知道。

池厢月也明白,她爹早晚得知道,但……抹了一把额间汗,罢了,我与表妹都到这份上了,是再离不得对方的。

她轻抿了抿唇瓣,终答应,“我,我过几日找机会和爹说。”

她又应了。

楚晚棠眼眸骤然一亮,今日的表姐竟这般好说话,什么都答应她。

那她岂非要与表姐修成正果了?

来得太过容易,楚晚棠有些惴惴不安,反问一句,“果真吗?”

一双狭长凤眸亮晶晶的。

直到池厢月认真点头,说出口的话却磕磕绊绊的,显然想到这个事,她并未准备好,“嗯,嗯……自然,我总要和我爹说的。”

她低头心想,不说也没法子,那样的信都寄出去了,总不能等舅舅上门抽她的时候,她爹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楚晚棠乖乖依在表姐怀里,神情餍足,缓声道,“那我们去渝归姑娘家吧,先吃饭,吃完再和姨父说?”

她好似很有些着急,今晚就想将事情定了,池厢月身体僵了僵,最后也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咬牙答应。

表妹更高兴了,与表姐一块儿起身去隔壁吃饭。

宋渝归家已与之前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焕然一新,房子是新的,家具是新的,惜枝爱干净,日日打扫,弄的不染尘埃,一进去连味道都觉得好闻。

大抵是因她们在庖厨和房间里各养了几盆番柿,便总有酸甜的果香。

“你们来了。”

沈惜枝见两人结伴过来,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便急忙炒菜,偶尔还要去看个火。

池厢月自觉接过烧火的任务,走过去坐下,往灶台里塞了一根细柴火后随口问,“渝归呢,她怎么不在,就让你一个人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