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抱住妻子的手臂,左右寻起来。
宋渝归便指了指白菜帮子上一条正蠕动的白白虫子给她看。
“啊”
却不想将人吓得尖叫一声,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胆小的不得了。
宋渝归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一手搭在妻子后背上,一手却拍了拍娇小翘臀,“不过是虫子,何至于吓成这样。”
小姑娘家哪有不怕虫子的,她一直就怕,但乡下多虫蚁,从前无人关切心疼她,怕也没用,只得忍着,现在,现在是大不一样了。
沈惜枝抱着妻子,将自己死死塞进她怀里,抿着唇发脾气,“你把这虫子弄走,快些弄走!”
怀里人气的娇躯乱颤,宋渝归本没有故意气她的意思,见状连忙道了几声好,就用旁边的烂菜叶子捻了虫扔出去,仔细寻了其他菜叶上的虫,也一一挑掉,才算放心。
沈惜枝长久待在妻子怀里,只能感觉她带着自己伸手一会儿往这边一会儿往那边,还伴随着扔东西的举动,心内惶惶,“有,有这么多虫子吗?”
她被吓得要哭了。
宋渝归又揉了揉白面团似的软屁股,声音温和动听,“嗯,有一点多,你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天呐,菜里有这么多虫子!
往常这菜都是池姑娘洗的,她,她怎从来不提?
正在妻子怀里畏惧的缩着,下巴抵在妻子肩膀上,不敢往白菜上看,就见池厢月与楚晚棠牵着手从屋里出来了。
楚姑娘神色看着颇为憋闷,落后半步,瞪了池姑娘好几眼呢。
池姑娘是个比妻君还要似木头的人,半点没有察觉自家表妹的不悦,一走出来便顿了下,语气满是疑惑,“你们在给菜浇水吗,为什么惜枝要坐在渝归怀里?这样浇水弄湿衣裳可怎么办呀。”
沈惜枝:……
楚晚棠:……
我表姐脑子好似不大好,从前就这样,现在更是了!
宋渝归都无语了,扭头满脸不可置信,“你看我手上有浇水壶吗?”
池厢月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随后挠了挠后脑勺,仍旧疑惑,“不是浇水你在做什么?”
“找虫子,菜里有虫子,吓到惜枝了,我得一一找出来。”
“虫子?”
池厢月一惊,忙往后看了看,神色慌张,却不是怕虫,而是十分紧张道,“你这话可说不得,我表妹最怕此物了,叫她听见她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疼爱表妹的表姐赶忙转身捂住表妹耳朵,神情再急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