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枝傻眼,即使没有上手去掂,她也能看出里头装的银钱不少。

她连忙把钱退回去,摇头蹙眉,“池姑娘也帮我们许多,楚姑娘客气了,本就是朋友,您这般不合适。”

沈惜枝垂眸,心想,楚姑娘家是做官的还是富绅?

“你不要?”

楚晚棠有些诧异,这村子的贫穷她看在眼里,还以为对方不会拒绝,甚至会有些高兴。

沈惜枝轻轻摇头,也没有解释什么,她和楚姑娘不熟,解释多了难免叫人觉得装模作样。

她不肯要,楚晚棠只得收回来,轻笑,“倒是我冒犯了。”

沈惜枝道一声无事,屋内便安静下来,过了会儿,她又淡淡问起,“昨日我听我表姐说,你与渝归姑娘,是一对磨镜妻妻?”

她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实际却竖起了两只耳朵,准备好好听一听。

沈惜枝轻轻点头,“嗯。”

听到妻子的名字,她下意识露出一点笑来,一看就过得十分幸福。

楚晚棠低头理了理袖子,问,“我朝磨镜并不算多,你们怎么会想到自己是磨镜的?”

“啊,这……我也不知晓,是我妻子拿了聘礼上门与我家说亲的。”

“是渝归姑娘求娶的你?”

“嗯。”

沈惜枝俏脸微红,又听对方问,“她求娶你,你家里便答应了?父母亲人呢,也不曾反对吗。”

提到那些人,沈惜枝脸上笑容淡去些许,“我妻子带了聘礼而来,他们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楚晚棠看出她与父母关系似有不睦,及时噤了声,但心中还是有些好奇,当晚就在被窝里与表姐探讨完毕了。

“原来她竟有这种父母,真是看不出来,我见她总是温软娇俏,也不怯场,还以为她至少是家庭和睦。”

池厢月耸了耸肩,“渝归养媳妇儿养的好呗,我可是亲眼见过她父母来要钱的,还想打她呢,幸好被我拦下了。”

楚晚棠很喜欢听表姐说在这发生的事,听她说完便一点一点蹭进她怀里,语气有些骄傲,“嗯,我知道表姐是很好很好的人,碰见这种事,表姐一定会帮忙的。”

“嗯哼。”

宋渝归与沈惜枝也刚刚洗完澡躺下,小姑娘一点一点蹭进妻子怀里,与她咬耳朵,做贼似的轻声说,“妻君,我觉得池姑娘的表妹是个磨镜。”

她翻了个身,揽住妻子雪白柔软的身体,将她拥进怀里。

昨天闹的晚早上又起得早,她其实有些困了,听见这句话,下巴搁在妻子肩窝,眼眸只睁了挑缝儿,声音含糊不清,“嗯?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