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下,屋里另外两人就从她的沉默中猜到答案了。

脸色俱都有些复杂,宋渝归低头抿了一口茶,“然后呢,为何会是情杀,是谁杀的?”

“咳咳。”

池厢月脸红,她也未曾婚配,说到这种事怪不好意思的,难得有些扭捏姿态,“听闻是那屠户从前时常混迹小倌馆,却又总是赊欠银钱,那小倌儿被他折腾的不行,还拿不到半分钱,今日实在忍无可忍,听他又要赊欠,在……床上就拔出簪子扎了他几下,岂料扎到脖子,当场便死了,官府的人将消息带过来时,我刚好回来,听了一耳朵。”

宋渝归与沈惜枝皆目瞪口呆,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寻回声音,真炸裂啊,“那这岂不就是骗婚?他明明喜欢男子,为何要娶女子?”

“哼,这我也问了,说是他家只他一个儿子,舍不得叫他与男子在一块儿,父母逼着他娶媳妇儿呢。”

宋渝归沉默了会儿,看了眼妻子,还是选择站在宋心雨这边,“活该,谁让他骗婚的,谁让他不给钱的,如此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

沈惜枝这回却没有乱吃醋,跟着妻子点点头,粉嫩的小拳头握紧,“就是就是!”

接着又关切去问,“那他死了,宋姑娘是不是就不用嫁与他了?”

“那是自然,再禽兽的人家也做不出让闺女嫁灵位的事吧?”

最羞人的部分过去了,池厢月开着玩笑道。

沈惜枝也没忍住抿唇笑了笑。

“我去准备晚餐,妻君教我做。”

“哦,那你自己坐一会儿。”

“别啊,我去给你们烧火,一个人坐多没意思。”

池厢月一开始嫌烧火呛人,但后来烧了几次,反而很能接受了,又对干活燃起了新热情。

沈惜枝怨念的悄悄瞪了她一眼,她没心没肺的,半点没注意到,但宋渝归注意到了,有些不解,直到往惜枝那素来别扭的想法上靠一靠,她才明白了。

嫌池姑娘碍事。

啧,总是小气。

宋渝归心里好像在说她不好,神情上却忍不住露出有些宠溺的无奈神色,沈惜枝只看了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了,一直眸光发亮盯着她瞧。

乖巧的厉害。

“你先去把腐皮打湿,我剁肉。”

“哦,好。”

沈惜枝将今日新买的腐皮取出,带到院子里打了井水去弄湿,腐皮就变得软绵绵了。

还没到生火的时候,宋渝归也没让池厢月闲着,拉过来跟自己一起剁肉,两个人站在一块,肉剁的很快,宋渝归还有巧劲儿,她那边的肉比池厢月的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