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枝也不在意池厢月走没走,埋在妻子怀里,小声说,“我要留下来跟你一起卖肉。”

“你不是要去买腐皮吗?”

又赶她走。

沈惜枝气恼的又捶了妻子一下,“我不知道在哪里卖,我要和你一起去买!”

她不要一个人去,一个人去,一个人握着钱,就愈发会想起妻君说的那些决绝话语。

明明听起来是开玩笑的,可她居然那么当真,说不给买,就真的不给买。

呜……

枝枝难过的心里的小人都在哭了,可她不敢说出来。

不敢再要求更多,只能用一双如水秋眸,委屈的抬起望着她。

宋渝归:……

“行吧行吧,随便你,都随便你。”

宋渝归顺着她,她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欢欣笑容来。

又变得很乖了。

宋渝归心想,我有个喜怒无常的妻子。

她将沈惜枝牵回摊子,才猛然发现,摊子上已经站了两三个人了,都在看着她们。

我靠。

艰难露出笑容。

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恶意,见两人回来立马便笑开了。

打趣道,“这是宋屠的媳妇儿吧,又来了啊,好多天没见到你了。”

这一条街就宋渝归一个屠户,她每日风雨无阻的来卖肉,最早期还会带上媳妇儿一起,街坊邻居都认得她们了。

也知道这是一对磨镜妻妻。

本朝对女子磨镜接受度比较高,还能去官府写婚书呢,一开始知道两人是那般关系时,其他人也惊讶,但很快就适应了,偶尔过来见沈惜枝不在,会问你媳妇儿呢。

又或者沈惜枝去了谁的摊子买东西,会过来与她说笑,你媳妇儿今儿买了棉线,买了萝卜,买了鸡鸭,都是极友好的交流。

宋渝归也并不排斥。

眼下听他们问,便只是笑了笑,“她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我不放心她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