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池厢月身后就响起女子哽咽不成声的哭音,大声否认,“没有不是的,我不讨厌,我怎么会讨厌你,明明是,明明是你,是你不好……”

宋渝归瞪眼睛,又成我的错了?

她不知沈惜枝心里的弯弯绕绕,不知她亲眼见到她把糖画“送给”宋心雨,只一心觉得,你他姥爷的胡说八道!

小姑娘难过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鼻子也红彤彤的,池厢月一听她说,就觉得里面有误会,连忙拉着怒意难消的宋渝归让她冷静点。

宋渝归侧眸不说话,她习惯了妻子珍视喜爱她买的任何一样东西,当那些东西被当成垃圾一样丢掉的时候,她心里骤然生出被背叛,欺骗,怒意翻滚的情绪。

压都压不住。

心想,哼,什么误会,不就是气昨天我绑了她,报复我,不喜欢我了吗?

亏我昨晚还美滋滋想着我老婆真爱我。

池厢月安抚了这边,又扭头过去,努力当个和事佬,问沈惜枝,“你为何要把渝归送你的糖画扔了?昨日我和你说渝归要给你带糖画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

虽然当时她竭力压制,但池厢月还是发现了那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

明明就是高兴的啊,怎么,怎么又要把东西扔了呢?

沈惜枝瞪了和事佬池厢月一眼,都怪她,她就是故意破坏我和妻君感情的!

池厢月被瞪了两下,也有点心虚,这还是她第一次调解旁人妻妻间的矛盾呢。

但凡事总要有第一次嘛,她以前也没有过年纪轻轻就成婚的好友啊。

呵,昨日高兴,今日就不高兴了,分明是记恨我的惩罚,可我明明也没有罚很重嘛,我还给她抹药,也没少让她舒服啊!

龟龟委屈。

“你,你们到底为何生气,说出来啊,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她不解沈惜枝为何嘴硬的跟蚌壳一样,就是不肯说。

宋渝归越看她那摇摇欲坠的窝囊样越生气,猛的转身,又被池厢月眼疾手快拉住,“你去哪,惜枝还没说呢。”

“她说不出口。”

再生气,沈惜枝也不至于把两人床榻间的事说出来。

池厢月一脸茫然,难道惜枝做了什么很难看的事?

她回头看沈惜枝,沈惜枝也站着,一只白玉纤长的手下意识伸出来想拉她,又在对方停下后蜷了蜷指尖,失魂落魄收回。

见她停下了,沈惜枝才咬着唇瓣,眼眸都带着狠意,恨恨道,“我为何说不出口,你做了那种事还怕我说吗!”

宋渝归不敢置信,回眸时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难道,难道她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