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枝没注意池厢月,她的目光一向不爱放在旁人身上。

只乖乖的依着妻子。

直到池厢月问,“你们俩吵架了吗?你欺负惜枝了?”

这句话当然是问宋渝归的。

生气的是沈惜枝,且惜枝平日里给人观感太过娇气黏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欺负渝归的。

宋渝归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沈惜枝也疑惑的看过去,这缠人的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力劲儿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对方手里的油纸包。

小脸唰的一白,紧紧抓住妻子的手臂不放。

只见池厢月看着她们俩,语气颇为语重心长,

“妻妻两个有什么矛盾就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你们吵架了跟我说说,我看看是谁的错。”

她一副要给两人当判官的样子,给宋渝归整沉默了。

不是,姐妹儿,一大早起来精神就不正常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吵架了?”

她用两根手指对了对自己的眼睛,“两只眼睛啊,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们如果没吵架,惜枝为什么要把你送她的东西扔了?”

沈惜枝浑身发凉,眼前一黑又一黑,池!厢!月!

池厢月举了举手上的东西。

那熟悉的油纸包被打开,露出里头褐色的糖画来。

与宋渝归有三分相似。

“我记得你昨天说要给惜枝买糖画?”

屋外不知何时变作了阴天,狂风呼啸,宋渝归脸色骤冷,将自己的手臂用力从沈惜枝怀里抽出来,冷脸质问,“你不是说被老鼠偷吃了吗?!沈惜枝你又骗我!”

池厢月一脸无语,“这个天哪有老鼠啊,这你都信,还有,你别那么凶,惜枝如此喜欢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啊,是不是你惹惜枝生气了?你这么凶都吓到惜枝了。”

池厢月昨天就觉得不对,她俩虽然一向睡得早,但哪有天一黑立马就睡觉的?

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