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渝归甩了甩手臂,将纤细柔弱的女子一把抱起,挪到最里面去,指挥她自己盖被子,然后开始收拾湿透的披风和底下一层薄被。

薄被也被浸湿了个透彻,瞧着跟……尿床似的。

宋渝归低头掩住几分笑意,没了薄被,沈惜枝只能光屁股坐在稻草上。

稻草有点扎……

小姑娘撇了撇嘴。

等宋渝归烧完热水回来后,她已经从坐着变成蹲着了。

一看见宋渝归眼睛就是一亮,但不似以往般会直接扑过来,只是蹲在那,柔声叫,“妻君~”

跟她讨好人时的姿态一毛一样的。

偏宋渝归就吃这一套,脸上还冷着,声音却已经软和下来了,“来,捏着这一头,今晚睡这个。”

她们家就一个薄被当床单,以及一张很久以前的破床单,现在薄被湿透了,只能暂且用一下破床单。

沈惜枝皱着小鼻子颇为嫌弃,不情不愿,“会很扎人的。”

扎人谁不知道,但也没办法啊,谁让惜枝……

那样多汁,早知道拿几件旧衣服垫着了,果然第一次开荤就,就会比较猛一点。

“晚上你睡我怀里,我抱着你睡就不扎人了。”

其实也不用她特意说,哪个晚上沈惜枝不是抱着她,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的?

她早都习惯了。

沈惜枝眼里闪过光亮,原本觉得扎人不好,现在一下子就喜欢了。

她喜欢和妻子近距离接触,越近越好。

最好她随时能亲亲她,摸摸她。

“嗯!”

“明天我再去镇上买个新的床垫今天就先这样吧。”

堂前的热水滚了,她慌忙去熄火,将热水加凉水一齐兑在木盆里,又费劲儿的端进屋里。

“过来,给你擦擦。”

“妻君给我擦吗。”

沈惜枝乖乖从床上下来,一道透明水痕顺着腿,蜿蜒流到脚踝上,她又红了脸,忍不住想,怎么,怎么还有呀,幸好渝归姐姐没看见,不然真是要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