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雨心里却不觉得有多好,都是杀猪匠,隔壁那个她见过了,生的……

无法言说。

虽有些钱,但为人抠搜小气,亦不如宋渝归大方。

还记得第一次在长辈安排下见面那一日,对方不肯陪她去镇上,邀她沿着田野走了三四五六七八遍。

不如宋渝归。

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一点都不如宋渝归。

这个地方说巧也巧,正对着小土坡上的房子。

沈惜枝身心疲惫极了,从屋里出来喂鸡时尚有些精神恍惚,然而一抬眼,竟见自己的妻子,在田野间与旁的女子相谈甚欢。

还递给了她一个油纸包。

里面是什么她看一眼就知道了。

池厢月今日与她说,渝归姐姐回来时会给她带糖画,可现在糖画到了别人手上。

她将给我买的东西,给了旁人,还是她曾经喜爱过之人。

沈惜枝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手,指甲几乎要抠破掌心,纤细的身形摇摇欲坠。

她的心被撕裂出一道口子,几乎忍不住怀疑,又回心转意了吗,说不喜欢她都是骗我的吗?

不可以,我绝不答应。

……

包袱里装了许多东西,本就重重的,她在道儿上停久了,终于有一个小盒子忍不住掉出来,一个掉出来了其他的便也紧赶慢赶的跟着掉出来,宋渝归捡的手忙脚乱,只能让宋心雨帮她拿一下糖人。

等七七八八散落的东西都捡起来后,她又把糖人拿回来。

宋心雨此时已然惊呆了,“这,这些……都是你给沈姑娘买的?”

宋渝归骄傲的挺了挺胸,“对啊对啊,不给她买我还能给谁买,我又不爱戴。”

她是杀猪匠,平日里穿的灰扑扑便好,带些首饰万一沾了血还怪膈应的,媳妇儿则不同,她又不用杀猪,自然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是小姑娘呢。

宋心雨对她骄傲的神情很有些无语,半晌又低下头轻声问,“你如今这么喜欢她啊……”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但宋渝归今日才想明白心意,有点不好意思说,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了。

也好,宋心雨说,“那你日后就和沈姑娘好好过吧,沈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可莫要再行以前那般行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