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枝做红烧肉汤汁总收的比较浓,也没有十分油润的感觉,浇上汤汁拌米饭也十分好吃。

然而沈惜枝却半点不领情,不由分说就将那块肉夹出来,扔回宋渝归自己的碗里。

赌气的样子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这回池厢月是看的真真的了,一下就笑出声来,幸灾乐祸,“还真生气了,让你胡乱说话。”

宋渝归:……

媳妇儿生气了,她只能低声哄着,“别生气啊,是我说错话了,我与你道歉,成不成?”

沈惜枝咬着唇,平日里软乎乎的样子全然不见了,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瞪她一眼,“你能有什么错,错都在我身上,怪我不好,怎么就嫁了你。”

嫁了你这木头,半点都不懂我心意,都娶了我了,每日对我这样好,还朋友朋友的,谁是你朋友,你个,你个登徒女!

我身上哪一处你没摸过,怎敢说出朋友二字的?!

沈惜枝越想越气,连饭都吃不下了,最后劈手夺了宋渝归面前的碗,在她与池厢月呆愣的眼神中凶悍道,“吃什么吃,不许吃了!”

宋渝归:……

池厢月:低头猛猛吃,一会儿别连我的碗也给收了。

吃完饭后,她着急忙慌往外跑,没看人家妻妻都吵架了吗,再留下来,指不定连她都得挨两下,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

没了旁人,屋里就她们两个,宋渝归还坐在桌子前呆呆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从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回过神,嘴角僵硬的勾了勾,决定先将复杂心绪扔到一边,哄人要紧。

她忙从凳子上起身,一转头,妻子正将双手浸入冷水中,洗碗呢。

她连忙走过去,态度殷勤,“我帮你洗吧。”

沈惜枝冷冷望了她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又重重哼一声走了。

小鼻子都皱皱的,气的厉害。

宋渝归一面心慌,一面又情不自禁觉得她可爱。

很卖力的将碗筷洗完后,寻出去,便见妻子蹲在院子里一点一点的撕白菜叶子。

她也蹲在她身边,温声问,“看什么呢。”

沈惜枝不理她。

“我不小心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是无意的吗。”

沈惜枝盯了一会儿菜叶,忽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