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她说的根本不像是商量,反而是通知。
宋渝归眉眼诧异的往上挑,“为何,你跟我去做什么,我割的草也够猪吃了,最近天气还冷,你要注意身体。”
沈惜枝不愿意,烟眉紧蹙,贝齿紧咬红唇,好一会儿,倏而甩开妻子的手,怒气冲冲道,“若我不能去,你也不许和池姑娘一起去!”
这几日妻子不许她劳累不许她吹风,总是一个人去割猪草,但!!!
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就变成两个人了!
池姑娘总是跟在妻子左右,有说有笑,还热情的与她打招呼。
她根本就不想搭理池姑娘。
凭什么她在家里连门都不许出,池姑娘却能陪着妻子去山上割猪草?
这一路上她们都聊了什么?
渝归姐姐可会格外欣赏池姑娘的洒脱风度?
沈惜枝虽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一直觉得池厢月要比她好,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会被池姑娘死死压住的感觉。
那渝归姐姐也会觉得池姑娘好吗,会觉得池姑娘比她还要好吗,会很喜欢池姑娘吗?
光是想一想,沈惜枝便觉委屈了。
她知自己妒性重,气量也小,眼里容不得旁人,将话说出口后,屋内便是一静,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死命刮着门窗,她后知后觉,长睫微颤,手指紧张的攥进手心,好一会儿,才敢抬头去看妻子脸色。
以为自己会在她脸上看见不高兴,却没成想她只是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视线打量思考的落在她身上,沈惜枝吓得心里直打鼓,几乎已经要反口说方才都是她自己胡言乱语的了。
然而宋渝归却同意了。
她说,“嗯,我不和她一起去,自己去就是,我说过的,你我的关系才是最好的。”
反派娘家待她不好,她在这里孤苦无依身如浮萍,可巧了,她这具身体在这也是无父无母,她们是两个同样没有后路的人,理所应当最要好。
沈惜枝听她强调她们的关系好,勉强抿了抿唇瓣,眼睛微微弯着,漂亮极了。
“嗯!”
很快,池厢月果然又来喊她去割猪草,割了这么多日还不腻不成,宋渝归无奈摇头,对上妻子警惕望着外面的目光,嘴角抽了抽,站起身,“我去与她说,你别担忧了,我这便去回绝了她。”
只是一同割了几日草罢了,还真担心上了。
宋渝归摸摸媳妇儿头,哄她将玉簪插上,说自己回头割完草要看,再带她去田野走一走,当散散心,虽然要避着点风,但你也不能真的一点都不出去,人要闷坏了,还是走五分钟吧。
池厢月叫了宋渝归与沈惜枝后,就在栅栏外弯腰摊开手露出雪白的米粒喂鸡。
宋渝归走向她的脚步顿了顿,不是,这鸡吃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