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徒增不安。

等沈惜枝恍然回过神,宋渝归人早就不在屋里了,想到外头唤她的女声也消失了,她心中一紧,提着裙摆赶忙追出屋,就见两人站在左右,各自都背了一个背篓。

心又控制不住酸涩起来,瘦弱的身形站在冷冽冬风里安静的看着她们。

宋渝归给了池厢月一个大一点的背篓,见她背的有些不熟练,便上手帮了一下,完事正要回屋找媳妇儿呢,一扭头,媳妇儿就站在那看着她,眼神安静中透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委屈。

好似撞见了……那种事情一样。

宋渝归额角青筋跳了跳,赶忙快步回去,她是知道自家媳妇儿敏感的,若叫她误会了,又偷偷躲去角落哭,那真是要叫人心疼死不可。

她缓下语气,“枝儿,池姑娘想和我们一起去割猪草。”

沈惜枝抿紧了唇瓣,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拒绝池厢月了。

就算她家有些权势,也不能说欺负人就欺负人,何必,何必叫妻子与她说上话呢。

我的妻子,是世间最好,最心软的女子。

她不喜欢我,但怜惜我,可这也不一定单单是对我的。

她又不喜欢我,既能怜惜我,那怜惜怜惜旁人又有何妨。

沈惜枝心中慌极了,见妻子与她说话,抿了抿唇,连忙走过去,横插进两人中间,手指捏着一点袖子,嘴角勾了勾,却没能露出若无其事的笑来,只能愈加慌乱,“好,那,妻君,你去帮我拿一下篓子,好吗?”

这点小事,何必忐忑不安,好似她多小气,连这点事都不会帮忙一样。

宋渝归见她又不知在心里想了什么,将自己吓的不成样子,无奈摇头,“好好好,把最新的那个给你用好不好?”

最新的也是沈惜枝编出来的,小姑娘手巧,手工活儿什么都会,她还说要去给人做刺绣养她呢。

她可舍不得叫人辛苦刺绣,没得把眼睛熬坏了。

眼睛才是最最要紧的。

沈惜枝对她温声软语的态度很是受用,等她走了后,看向池厢月却多了几分警惕。

池厢月好奇的看着她,只是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惜枝,你今日去哪了呀,我一大早就来找你玩了,但是你不在,我还给你家鸡喂了一把米呢。”

沈惜枝:……

这鸡也是过上好日子了,跟着我从来没吃过米。

妻子不在,她脸色便冷了许多,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冷冰冰的,不加修饰,“我陪妻君早起卖肉去了。”

“妻君?这是什么称呼,你们妻妻间也要这么叫吗?”

沈惜枝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