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这个词她也很喜欢听,显得她与妻子是一家人。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堂姐。

宋渝归狠狠皱眉,听见就头疼,默默加快了脚步。

沈惜枝这段日子过得实在欢快,根本不记得宋星川这号人了,更别提他的声音,即使听见了那一声堂姐,也没想过他叫的是自己的妻子,毕竟渝归姐姐又没有反应。

见妻子加快脚步,她也慌忙快步跟着一同回了家。

又是成功消食的一天。

宋渝归半边身子瘫倒在床上,沈惜枝烧了热水,过一会儿便喊她洗澡。

要不是第二天新春,她真不想洗澡,天气又冷,光脱衣服就能将她冻个半死了。

可是不行,新年新气象,她若敢拖着懒不洗澡,她媳妇儿定要不高兴了,会一直缠着她吵她耳朵的,那还是算了。

“好,我这就去洗。”

沈惜枝来叫的时候往往自己都已经洗完了,今日也是,她坐在榻上绞干了头发,便躺进柔软的被窝里,乖乖给人暖被窝。

等宋渝归费老鼻子劲用灶台剩余的温度弄干了头发回来,她媳妇儿又脱得赤条条躺床上了。

眼尾含羞带怯,身子雪白柔韧,一双同样肤如凝脂的手臂从被子底下伸出来,莫名放到了上面,轻轻扯着被角遮住自己半张脸,媚眼如丝的望着她。

精致小脸只在棉被下若隐若现。

如此漂亮的美景,宋渝归却微微皱眉,几步上前,一下便将那对赤..裸手臂塞了回去,“做什么做什么,大冷的天也不怕冻着自己。”

沈惜枝小脸一垮,幽怨的望着妻子。

只觉得自己嫁了一个极不解风情的女子,后半辈子都完蛋了。

怎么有人能迟钝到这个地步,多少日了,还看不出来她想要什么吗?

说好的磨镜呢?

嗯?

你倒是磨呀!

宋渝归不知妻子心里愤愤不平,将人手臂塞进被窝里后,自己也跟着上床,一把揽住女子纤薄的后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另一只手习惯性放好,握住粉白轻揉了揉。

沈惜枝被揉的小脸通红,眼睛水汪汪的,只得委屈巴巴瞪了不解风情的笨蛋妻子一眼,然后一头扎在她温暖的怀抱里睡过去。

今日是除夕,城镇上有人在放烟花,烟花价贵,村民很少会买,但他们在乡下也看得见,会随着烟花绽放而欢呼,声音不小。

一年就这一次,也不好叫人轻一点,宋渝归见媳妇将头埋进她怀里,以为她困了,便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希望这样能叫她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