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你了。”
说着,他微微抬了抬手,旁边的守卫立刻上前,熟练地解开了一根缠绕在江天凌手腕上的铁链。
江天凌脸色一变,猛地挣扎:“你要做什么?!”
楚懿语气淡淡:“不是要死吗?我不过是成全你。”
说着,他随手把刑杖递给旁边的守卫,漫不经心地吩咐道:“既然江小侯爷有此觉悟,便给他个痛快,省得污了牢房。”
“等等!谁敢动手!”江天凌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连忙喊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楚子瞻,你莫当真!”
楚懿不置可否,缓缓俯身,视线与他平齐,语气淡淡:“江天凌,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顾忌江侯吧?”
江天凌额间渗出一层冷汗,“楚子瞻,你真是个疯子。”
楚懿随手把刑杖抛到地上,从一旁的木案上拿起一叠纸和一支笔,扔到江天凌脚边,抬了抬下巴,道:“写吧。”
“写、写什么?”
楚懿不疾不徐道:“你在杏莺楼喝花酒时遇见的人、无意间说出的信息,以及对方说了什么,好好回忆一下,写出来。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你走。”
言罢,转身向牢门外走去。
江天凌心有不甘地咬牙。
他不过是喝醉了酒先后对孟芙和容今瑶出言不逊而已,连手指都没碰一下,却被关进这阴暗潮湿的暗牢,吃了一夜的苦。原以为楚懿最多吓唬吓唬,给点惩戒也就作罢,谁知竟费了这么大周章来整治他。
为了谁,不言而喻。
江天凌心头憋着一口气,不禁冷笑道:“楚懿,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楚懿顿住脚步,回身,冷眼扫向他。
江天凌硬着头皮继续道:“做了死对头的驸马,成亲以后还为了她这么大动干戈。你不是一向清醒冷静么,怎么也玩起儿女情长这一套了。”继而不屑地呸了一声,“呵,如此一看,和我没什么两样。还不是沉迷美色,不能自拔!”
此话一出,牢房内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楚懿静静地看着江天凌,眼底晦暗朦胧,灯火的影子映在他的侧脸上,透出几分冷冽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