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沈辞秋的圆润的指甲狠狠掐进了自己掌心里,颤得厉害。
……这毒好疼,疼得钻心。
他们不解咒只有等死一条路,去解咒,可万一死在这里就是真的死去,再也回不来呢?
他们要拿谁的命去赌?
沈辞秋瘦削的肩好似一点力气也没了,心口也疼得厉害。
谢翎知道所有都是假的,他倒不怕拿命去用,只是舍不得这段时光,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路可退,也只能往前走了。
他猜沈辞秋肯定还在艰难抉择用谁的命,这是对沈辞秋的考验,谢翎张口:“我”
“谢翎。”
沈辞秋轻轻吸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
沈辞秋睫羽轻颤,抬起眼眸,向来平静的眸子里碎了些谢翎先前从没见过的细光,他将袖袍攥成一团,轻声道:“我们同去,如何?”
谢翎愣神中,双眼慢慢睁大了。
同去,他知道沈辞秋这里的同去不仅是指两人一起去阵法所在地,更是说,他们一起祭祀,不用选一个人,而是把他俩的命都压上去。
决绝果敢,毫无保留。
谢翎愕然怔愣半晌,须臾后,没什么劲儿的他竟大笑出声。
那声音畅快,连中间被迫的咳嗽也打不断他的笑音,谢翎边笑边咳,上气不接下气,嗓子经过这番折腾,痛得要死,但他琥珀色的眸子一点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