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最高处的殿上。

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腾在空中,周围丝丝诡谲的红线牵引在他身旁,显示出此人的邪性,这赫然就是魔尊。

他的脖子被血染白衣的仙人钳住,但表情看上去却格外轻松,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但仙人没有管他,手上用力,当场就想了结对方。

“呵呵呵,天下人都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杀魔族,但我却知道,能让你动摇的,只有一个可能。”

仙人的目光微微聚焦,聚拢在魔尊身上,手中施力的动作停下。

魔尊自顾自地说:“天上地下,谁能想到,堂堂华庭君,私下也有个不想让人窥见的宝贝呀~呵呵呵,若是让那些倾慕你的最高天官们知道,这每天日理万机,冷漠威严,连生死都看淡的的老木头,竟是个痴情种,还专门诱哄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啧啧,恐怕三观都得碎一地吧~”

什么痴情种?什么诱哄小孩儿?

青夏听到魔尊的话,完全懵了,这人脑子没问题吧?花花不是一朵天山上的莲花吗,连人都没见过几个,还对谁痴情?简直就是乱认人,造谣!造谣!

青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始气了,总之他听到刚才摸魔尊说的话就一股子气耿在心里。

气头上来,还抬起腿朝他连踹三脚才甘心。

“胡言乱语。”仙人赏了他四个字,随后,便手上用力,掐死了笑嘻嘻的魔尊。

魔尊的躯体化为烟雾,消散在空中。

仙人垂下手,凝望着这空中的寂寥。

片刻,魔尊的声音忽然又幽幽回荡在整个殿内:“华庭君,我可不是你要杀的人,你那宝贝,可是我的孩子啊,哪个父亲会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呢?呵呵呵。”

说完,魔尊的声音便彻底消失。

仙人皱眉,目光复杂地看着殿内。

我呸!演戏还演上瘾了是吧!

青夏心里大声地吐槽,余光瞟到仙人离去的背影,又连忙跟上去。

往后几十余年,他看着男人带着自己走过了很多地方。

六界最美的落英原本一年内只能欣赏七日,可仙人却坐在树下让它们飘了整整月余。

那月余,整个城邦路过那里的人都能看见,有个白衣人坐在树下,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什么东西,那人时不时就低头看看一下,那明明周身的气质能冷成冰,却独独在目光落下的那刻化成水。

也只有那刻,让旁观的人觉得这是个活着的人,不是什么木头或者幻觉。

青夏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只能干涩着眼睛,静静依靠在对方身边,哪怕对方看不见自己,但好像能给予点什么心里安慰似的。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能在对方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地位,他以为,自己于他最多不过是一段难忘的回忆罢了,对方活的时间这么久,能有什么东西让男人记住他就很知足了。

可谁能想到……

他侧身,看着身旁那人的眼睛,那里面的执念连他自己都看不懂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执念……

这些年,仙人斩魔的威名早就远扬万里,三界无人不知,有个恐怖的白衣仙人一夜内屠尽了魔族,这人有个特点是怀里总是揣着一个黑色的动物,不过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最初,人们一见到这个组合,就会退避三舍,可后来,人们渐渐发现他只杀魔,不杀人,便也不会惊慌躲避了,只会退避到远处静静注视。

偶尔也有胆子大的人向他靠近些,主动向他朝拜请安,若是能获得仙人的一个“嗯”字,倒也足以让那人往外面炫耀一辈子了。

后来,人们见到仙人停留在一个地方的时间越来越长,久到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