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短短的十几天,整个植物已经彻底长开了,而褚沂也看清楚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就是一朵莲花,只不过,和别的莲花不同的是,这朵花的花瓣居然像冰晶一样,这就是一朵冰莲花呀。

开花的喜讯让褚沂高兴得不行,喜滋滋地跑去给令浅说。

令浅坐在桌案前,看着抱在自己腰上开心的人,伸手拍了拍,嘴上夸道:“很棒,褚沂种出了别人都种不出来的花。”

令浅说话前,褚沂还在对方腰上傻乎乎地蹭着,令浅夸完他后,他反而不动了,耳朵上的红晕显示着他的心情。

他含含糊糊地念出句话:“令浅......你真是的......”

明明就是对方送给自己种子是别人都没有的,到头来还要夸自己厉害,再怎么夸也应该夸对方自己吧......这心真是偏到姥姥家了。

让他有种自己好像无论做什么,好事坏事还是大事小事,都能被他拿出来摆到面上加工一番,最后变成沾了蜜的夸奖通通发射给自己,好让自己能泡在对方制造的蜜里,再也逃不出去的错觉。

令浅耐心地抚摸着腰间的那颗手感极好的头,一边随意问道:“我真是如何?”

褚沂抖了抖头上那双手,结果刚抖开,那双挠人的手又贴了上来,怎么甩也甩不掉。

褚沂一气,身子用力,和对方分开,随后立起上半身,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猛地扑向对方。

男人稳健的身子就这样轻易地被少年扑到了地上,令浅躺在地上,没有说话,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褚沂扒拉着令浅的肩膀,牙齿咬住他的下巴,声音恶狠狠道:“帝君真是擅长蛊惑人心!要把纯良小仙哄得裤衩子都没了!哼!”

令浅捏了捏对方腰上的肉,无奈道:“又开始了......”

褚沂无视对方的话,一头撞到对方脸上,把鼻子撞得有点疼,但他没有停下来,一口咬在了男人的下唇上,在上面咬出一个印子,声音从嘴里含糊地传来。

“要从帝君这张嘴开始罚......”

褚沂开始勤劳地在对方的嘴上一点一点施下“惩罚”,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印子工工整整地排列在上面。

正当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之时,后脑勺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带着他往下。

闹剧的结局当然就是,褚沂罚着罚着......成功把自己给罚了。

两人相安无事地在天宫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褚沂却知道始终有一个东西卡在两人中间,所以即便在对令浅时,他总是努力把自己的表情做得开心一点,让对方不要担心自己,私下里还是会疲惫。

看着自己日益衰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要快出问题了,到后来,他就是装得再用力也掩饰不住浮现在身上的那种虚弱感。

这副样子当然最终是被令浅给发现了,发现的时候,令浅的脸色简直不能用差来形容,简直比褚沂见他凶那些办事不利的神仙时还要恐怖。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令浅会冷漠地把那些神仙羞辱到这辈子抬不起头,却不会用一个难听的字来羞辱自己。

但独独是那种眼神就足以让褚沂抬不起头了,从对方坐在床边开始,褚沂都是乖乖把头埋在药碗里,连余光都不去扫一下身旁的人。

碗里的汤药见底了,但身上那道直白到快要穿透他的视线还没有移动过。

褚沂咽了口唾沫,手端着碗在空中迟疑一会儿,最终还是颤颤巍巍举过去。

“......喝完了。”

手中的碗被人接了过去,然后手上又被人塞了一个东西。

褚沂好奇地把手收回来,摊开一看,居然是一颗药丸。

褚沂